“您的意思是……现在就开始？”兜试探性地问。
“不。”小蛇丸收回手，语气忽然变得深沉，“再等等。”
“等什么？”
“等一个信号。”
“信号？”
“当‘那位大人’真正现身的时候。”小蛇丸嘴角扬起，“到时候，整个忍界都会动荡不安。而混乱，永远是最好的掩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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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雨隐村。
带土结束与佩恩的会谈后，并未立刻返回日常行动轨道。相反，他主动申请了一段闭关时间，名义上是为了整理近期收集的情报，实则是在为接下来的“梦境博弈”做准备。
他知道，老年斑不会轻易放弃对他的思想渗透。今晚，必定还会有新的梦境降临。
而这一次，他不会再被动承受。
他要主动出击。
盘膝坐在房间中央，带土双手结印，缓缓进入冥想状态。他的写轮眼悄然开启，猩红的三勾玉缓缓旋转，开始追溯昨夜梦境留下的精神印记。
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??强行追溯他人施加的精神幻术，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意识迷失，甚至永久被困在虚幻世界中。
但带土别无选择。
他必须找到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连接点，才能反向窥探斑的真实意图。
随着时间推移，他的呼吸逐渐平稳，意识也开始下沉。
眼前景象模糊、扭曲，如同透过一层晃动的水幕。
然后??
轰！
熟悉的场景再度浮现：神无毗桥断裂的残骸横亘天地，血色残阳洒落大地，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鲜血的味道。
不同的是，这一次，带土并未出现在观众席或旁观者的位置。
他站在桥中央，脚下踩着碎裂的木板，对面，正是那个坐在石座上的老年宇智波斑。
“你来了。”斑缓缓睁开眼，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，“比我预想的要快。”
带土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“怎么？不想说话？”斑轻笑，“还是说……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？”
带土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清晰：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
斑微微挑眉：“哦？那你告诉我，我是谁？”
“你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。”带土一字一句道，“你是被秽土转生召唤出来的亡魂，受第四次忍界大战局势驱动而复活的存在。你拥有斑的记忆、知识、力量，甚至性格，但你缺少一样东西??”
“那就是……活着的感觉。”
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。
随即，他大笑起来，笑声震得整座桥梁都在颤抖。
“精彩！真是精彩！”他拍掌赞叹，“没想到你竟能看出这一点。不错，我的确是死人，是被土与骨重塑的躯壳，是没有生命的影子。”
他站起身，拄着拐杖一步步逼近带土：“可那又如何？我能思考，能战斗，能制定计划，能掌控晓组织，能推动月之眼计划重启……你说，一个‘活着’的人，又能比我多出什么？”
带土冷冷注视着他：“你少了‘未来’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的一切行为，都是基于过去的记忆与执念。你无法创造新的思想，只能重复曾经走过的路。你以为你在引导我，实际上，你只是在复刻当年对我的洗脑过程。”
“而我……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愚蠢的少年了。”
斑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所以呢？你现在打算做什么？揭穿我？反抗我？还是……杀了我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带土摇头，“我要利用你。”
“利用我？”
“没错。”带土直视着对方的眼睛，“你愿意继续扮演‘宇智波斑’，那就演下去。你教给我的每一份知识，展示的每一项能力，讲述的每一个故事……我都会记下来，分析透，然后变成我反击你的武器。”
“你想知道真相？好啊，那就继续说下去。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。我会听着，学着，等着??等到你把所有底牌都亮在我面前的那一天。”
“然后……”带土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弧度，“我会用你亲手教给我的一切，把你彻底送进地狱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风声停歇，血色天空仿佛也被冻结。
斑久久地看着带土，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??不是愤怒，也不是震惊，而是一种近乎欣赏的复杂神情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他低声道，“难怪你会被选中。”
“被选中？”带土皱眉。
“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？”斑缓缓坐下，语气变得深邃，“为什么是你在神无毗桥之战中幸存？为什么是你获得了写轮眼？为什么是你被我救起？为什么是你继承了我的意志？”
“因为……你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