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平静，大概是心甘情愿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慷慨赴死。
蠢得不像话，让关心她的人难过。
她应该知道做的事情柳眠并不会感激，她还是做了。
“乖乖，她解脱了。”
“是啊，解脱了。”
易芷与顾飞白走到停车场，抬头看向天空。
一只飞鸟划过天际。
阿姨，希望你来生像飞鸟一样自由。
坐上车，易芷靠在顾飞白怀中，回忆起从前。
李芳和柳眠一样，经常鼻青脸肿的。
看到她时，李芳笑容灿烂，会给她和柳眠糖吃，会偷偷将好吃的塞给她。
那么善良的一个人。
易芷叹了一口气。
因为这件事，易芷颓废了两天。
顾飞白陪在她身边。
易芷联系了警察局，得知柳眠没有去探望李芳。
她并不惊讶。
柳眠一向心狠，对别人狠，对自己更狠。
李芳应该是世上最爱她的人了。
柳眠日子并不好过。
得知李芳去世的消息，她将自己关进房间一天，砸了房间。
“蠢货，那么大年纪了，竟然还要自杀。不是可以自首吗，为什么不去，起码可以活着啊。”
柳眠理解不了，眼泪无意识落下。
李芳离世前，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。
柳眠想问问她，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。
奇怪的是，李芳没有来她的梦里，一次都没有。
反而是石松，阴魂不散缠着她。
柳眠实在受不了，在梦中反击。
现实中她可以杀了石松，梦中照样可以。
一个鬼哪里斗得过她。
“啪的”一声，房间的灯开启。
乔子安用力将她推开。
“你疯了。”
柳眠对他又踢又踹，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，要将他杀死。
疼痛让柳眠清醒过来。
她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乔子安，他脸上有伤口。
原来她将乔子安当成了石松。
“子安，你怎么受伤了？”
从地上爬起身，柳眠来到乔子安身边，摸着他的脸。
“你要杀了谁，是不是要杀了我？”
乔子安没有什么好脸色，柳眠刚才的样子是真的要杀了她，跟个杀人犯一样。
柳眠尴尬地扯了下嘴唇。
“怎么会，你是我老公，我怎么舍得杀了你。”
“少来这一套。”
有了离婚的想法后，乔子安再也不吃柳眠这一套。
柳眠再次缠了上来。
她现在迫切需要人的陪伴。
好像得了什么病，身体一直不舒服。
她不知道乔子安为什么回来，但是他回来的正是时候。
“阿姨过世了。”
警方联系不上柳眠，转而联系乔子安。
乔子安听闻李芳发生的事情，震惊又意外。
他想回来问问柳眠，看她知不知道。
柳眠身体僵硬地靠在乔子安怀中，仰起头看他。
“子安，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，请你不要丢下我。”
“你还有赵家人做靠山。”
乔子安说话的时候不免带了怨气，他时不时受到赵家的刁难，很难不受影响。
柳眠收紧手掌，紧紧抱住他。
“不，我的依靠是你。”
乔子安想到李芳，没有再将柳眠推开。
“我陪你去警察局看看她。警察联系不上你，电话打到我那里去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乔子安不解。
“为什么不去？”
“难道你嫌弃她？别忘了，是她将你养大的。”
“反正我不去。”
柳眠态度坚决。
“随你。”
养母都能丢到一边，乔子安看穿柳眠的无情，将她推开。
这样的女人哪里需要他安慰。
乔子安自己去了警察局探望李芳。
易芷又来了一趟。
乔子安刚好撞见她。
他惊喜地上前，喊了一声：“小芷。”
太久没有喊出这个名字，竟然包含了一丝苦涩。
易芷转过身，看到乔子安。
直接离开，不打算理会他。
乔子安快走几步，挡住她的去路。
“小芷，真的是你，太好了。”
“我见到你并不高兴。”
易芷绕过他，准备离开。
乔子安不让。
“小芷，你知道吗，我已经请了律师，准备和柳眠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