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没费太多功夫,就在书案一侧一个看似随意放置、未上锁的紫檀木匣里,发现了一卷材质特殊的古老皮纸。
他心跳加速,展开一看,开篇便是“游龙神功”几个古朴大字。
内文心法玄奥,图形诡异,虽然行功路线与乔家武功一脉相承,更透着一股邪异之气。
他强忍激动,迅速翻到末尾,几行猩红小字触目惊心:
“此卷虽威力无穷,然功法逆天,有伤天和。”
“欲至大成,需以活人精血为引,于月圆之夜行功,方能贯通经脉。”
乔凤鸣吓得手一抖,险些将皮卷掉落。
他不敢久留,强记下前面几段心法和那行小字,匆忙将皮卷放回原处,溜出了书房。
当晚,他便将此事秘密告知林露。
林露闻言,先是一惊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狠厉。
“活人精血?”她喃喃自语,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恐惧和野心的复杂神色:
“难怪乔华清武功精进如此之快,原来是修炼了这等邪功。”
“此事非同小可,凤鸣,你速将记下的内容默写出来,我们要从长计议。”
数日后,华清在处理一堆繁琐的库房账目时,显得焦头烂额,忍不住向前来关心的林露抱怨:
“娘,您不知道,这山庄事务千头万绪,尤其是库房收支、田庄租税,账目繁杂,孩儿实在有些力不从心。”
“几位家老各执一词,孩儿年轻,有时也难以决断。”
林露心中暗喜,觉得机会来了,面上却露出心疼和理解的表情:
“我儿辛苦了。”
“你爹在时,这些庶务也多是由为娘协助打理。”
“若你信得过,不妨让为娘帮你分担一些,先从库房账目入手。”
“理顺了,你也好专心武道和应对江湖之事。”
华清故作犹豫,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:
“如此……便有劳娘亲了。”
“有您坐镇,孩儿自是放心。”
他当即便将库房的部分对牌和账册钥匙交给了林露。
林露接过钥匙,心中狂喜。
她立刻开始行动,一方面利用职权,在采购、修缮等项目上做手脚。
虚报价格,克扣银两,将大笔钱财通过秘密渠道转运出去,补贴藏匿在外的乔龙海。
另一方面,则加紧让乔凤鸣凭借记忆,偷偷抄录那卷神功。
一个月后的家族议事会上,几位核心家老齐聚。
华清先是听取了各方汇报,一切如常。
就在会议即将结束时,华清忽然叹了口气,面色凝重地看向林露:
“娘亲,您协助管理库房已有一月,辛苦了。”
“只是,近日孩儿核对总账,发现有几笔款项似乎对不上。”
“比如上月采购的那批百年紫檀木,市价不过五千两,账上却支出了八千两。”
“还有西郊田庄的修缮款,也多出了两千两……”
“不知是否是下面的人做事不仔细,记错了账?”
林露心中一惊,但自恃做得隐秘,强自镇定道:
“竟有此事?”
“许是账房记录有误,或是市价临时波动,我回头定仔细核查。”
华清却不再给她机会,从袖中取出几本账册和几张单据,轻轻放在桌上,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:
“恐怕不是记录有误。”
“这里是库房原始出入记录、几家商行的报价单,以及……通源钱庄这几笔银两最终流向的凭证。”
“娘亲,您能否解释一下,这一万三千两银子,为何会分批存入一个名为海先生的户头?”
“海先生?”一位家老疑惑道。
另一位与乔龙海关系密切的家老脸色微变。
林露脸色瞬间煞白,猛地站起:
“华清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在怀疑我中饱私囊吗?我是你娘!”
“正是念及母子之情,孩儿才未当场揭穿。”华清语气转冷,目光锐利如刀:
“除了这些,库房内还有三处共计五千两的亏空,皆与娘亲您签批的条子对不上。”
“人证物证俱在,您还要狡辩吗?”
众家老传阅着证据,面面相觑,之前对林露的同情和信任开始动摇,厅内一片哗然。
就在这时,从乔凤鸣一只袖中滑落一叠纸张,这当然是千机搞的鬼。
正是乔风鸣偷偷抄录的那份游龙神功,不过华清模仿他的笔迹将封面名字改为白骨爪。
“咦?这是……”华清皱了一下眉头,慌忙要去捡拾。
一位眼尖的家老已经捡起一张,只看了一眼,便骇然失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