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笑容越发明显，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。

    他微微侧头，对身旁一位长老低语，声音不大，却足以让附近几人听清：

    “看来孙师弟于道法根基上，确实还需多加沉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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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语气中的惋惜，更像是在坐实华清的“徒有虚名”。

    台下一些弟子也微微摇头，觉得华清果然如传言那般，只是运气好，根基虚浮。

    柳灵儿更是几乎要笑出声，强忍着用袖子掩住了嘴。

    然而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华清即将草草收场，狼狈下台之时——

    华清的话音突然一顿。

    他周身那略显局促的气息，在刹那间变得沉静下来。

    并非强大的威压，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奥韵味。

    仿佛与周围的天地，与脚下的青石缝隙间顽强生长的细草，与远处随风摇曳的灵植产生了某种共鸣。

    他原本清亮却带着怯意的眼神，变得深邃而悠远，像是倒映着古木年轮，见证着岁月枯荣。

    “……然，生生不息，果真仅止于此么？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依旧平缓，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神之上。

    “草木枯荣，一岁一轮回，看似短暂，其根深植大地，蕴藏生机，待春雷惊蛰，便破土重生，此乃小循环。”

    “天地亦有寿，星辰亦会陨落，然大道轮转，混沌之后亦有开辟，寂灭之中孕育新生，此乃大轮回。”

    “木系之道，岂独善其身？当效仿天地，纳枯荣于一体，容生死于一心。”

    “生非恒生，刹那芳华亦可见永恒；灭非永灭，星火余烬亦可燎原……”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