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懂龙虎山符术,还和邪修勾结?难道是龙虎山的叛徒?张云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他是龙虎山这一辈的佼佼者,最容不得师门出叛徒:“肖兄,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肖天机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“朱砂味里掺了‘噬魂草’的汁液,是邪修常用的手段,能让符术带上邪气,刚才破解禁制时,我就觉得有不对劲,现在看来,是有人提前在符文里掺了料,想等我们破禁后,用邪气偷袭。”
他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笑意:“不过也好,省得我们找了——既然他想偷袭,我们就‘将计就计’,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众人都明白了肖天机的意思,林九渊率先点头:“我没问题,正好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。”张云鹤也压下怒火,点了点头:“听肖兄的,要是真有龙虎山的叛徒,我亲手清理门户。”
肖天机没再多说,率先走进通道,雪璃紧随其后,小爪子踩在石壁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,却能精准地避开地上的陷阱——它的灵觉在刚才的破禁中又强了几分,已经能感知到地下隐藏的符文陷阱。肖天机跟着雪璃的脚步走,时不时提醒身后的人:“左三步有地刺符,跳过去;右两步有迷魂阵,跟着我的灵力走。”
通道深处的邪气越来越浓,惨叫声也越来越近。转过一个弯,眼前突然开阔起来,是一个巨大的石室,石室中央放着一个石棺,石棺旁站着一个穿着龙虎山道袍的中年男人,他手里捏着一张黑色的符纸,地上躺着两具玄门弟子的尸体,尸体上的灵力正被符纸吸走——正是刚才惨叫的人。
“是你,陈志!”张云鹤一眼就认出了那人,是龙虎山老一辈的弟子,三年前说要云游,没想到竟勾结了邪修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陈志转过头,脸上满是扭曲的贪婪:“为什么?当然是为了石棺里的‘玄阴珠’!有了它,我就能突破到‘地仙境’,比你们这些蠢货强一百倍!”他说着,突然将手里的黑符纸往石棺上一贴,“你们既然来了,就别想走了,正好当我突破的‘养料’!”
黑符纸贴在石棺上,立刻冒出黑色的雾气,雾气中隐约有无数冤魂在嘶吼——是“噬魂符”!肖天机眼神一冷,没等陈志催动符术,就率先出手,右手捏着“雷纹符”,对着陈志掷了过去:“张兄,别跟他废话,清理门户!”
张云鹤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听到肖天机的话,立刻催动龙虎山雷法,掌心雷光化作一道雷鞭,狠狠抽向陈志。陈志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,慌忙拿出一面铜镜挡在身前——那是“邪镜”,能反弹灵力攻击。雷鞭抽在铜镜上,竟真的被反弹回来,朝着林九渊飞去。
“小心!”肖天机喊道,同时左手掐诀,“定身咒”再次出手,虽然没定住陈志,却让反弹的雷鞭慢了半拍。林九渊反应极快,立刻收了柔劲,转而催动五雷法的刚劲,双手一合,将雷鞭接住,再猛地一甩,雷鞭又朝着陈志飞去。
这一次,陈志没来得及挡,雷鞭狠狠抽在他的肩头,“咔嚓”一声,他的肩胛骨瞬间碎裂。陈志惨叫一声,踉跄着后退,眼神里满是怨毒:“我得不到玄阴珠,你们也别想得到!”他突然扑向石棺,想将石棺砸毁——玄阴珠在石棺里,一旦石棺被毁,玄阴珠的灵力就会散掉。
“想毁珠?问过我了吗?”雪璃突然扑了上去,雪白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爪子上带着淡淡的灵气,狠狠挠向陈志的手背。陈志疼得缩回手,刚想挥掌拍开雪璃,却感觉后颈一凉——肖天机已经绕到他身后,指尖点在他的后颈穴位上,“封灵穴”被点中,陈志体内的灵力瞬间紊乱,再也催动不了任何术法。
张云鹤上前一步,一把揪住陈志的衣领,眼神冰冷:“龙虎山的门规,你还记得吗?勾结邪修,残害同门,该当何罪?”陈志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,只能徒劳地瞪着张云鹤。
肖天机没管陈志,走到石棺旁,仔细观察着石棺上的符文:“玄阴珠有聚阴的作用,石棺上的符文是‘养珠符’,看来陈志已经养了它很久了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拿出一张“驱阴符”,贴在石棺上,“直接开棺会有阴煞溢出,先驱了阴煞再说。”
驱阴符贴在石棺上,发出淡淡的金光,石棺上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。林九渊走到肖天机身边,看着石棺:“接下来怎么办?玄阴珠是阴物,留在世上怕是会惹麻烦。”
“带回去,交给道门协会处理。”肖天机说,“这种东西,不能落在个人手里,不然还会有人像陈志一样,为了它不择手段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,眼底闪过一丝惋惜,“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,好好安葬,他们是为了阻止陈志才死的,不能让他们白死。”
处理完石室里的事,众人带着陈志和玄阴珠离开通道,回到青铜门外。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月光洒在地上,带着淡淡的凉意。肖天机看着身边的众人——林九渊沉稳依旧,张云鹤虽有怒火却已平复,雪璃蹲在他肩头,正舔着爪子,还有其他几位玄门高手,虽然脸上带着疲惫,却眼神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