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还遇着了好几拨突厥溃军,一路打了过来,连干粮都没顾上吃一口!你们倒好,在营里喝着热汤养精神,现在倒好意思说‘实力’?”
“就是!要是我们歇够了,哪轮得到你们在这嚣张!”
其他府兵见状,纷纷撸起袖子围上来。
燕王卫的几人也不甘示弱,抄起旁边的木凳,怒喝。
“我们殿下教我们‘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’,所以我们敬你们是同僚,处处让着,好东西也紧着你们用。”
“可你们倒好,把我们的忍让当软弱,把我们的敬重当窝囊!今日这事儿,要么你们赔礼道歉,要么把你们打服。”
更有人攥紧拳头,盯着对面叫嚣的府兵冷声道。
“想以多欺少?也别等改天了,我们燕王卫的人,就算只有三千人,打到像你们这样的软脚虾,来多少我们打多少!”
“来多少,打多少!”
这话一出,别说对面的府兵,就连一直试图控制局面的赵鸣都脸色骤变。这已不是争执,而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宣战了!
“狂妄!”
随着包围圈外传来一声怒吼,如同号令,成百上千的府兵顿时群情激愤,如潮水般向前涌来。
原本隔开众人的包围圈,在这股人潮的冲击下瞬间变得岌岌可危。
赵鸣率领的燕王卫虽然奋力维持,长戟却被激动的人群推得歪斜起来。
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,一道威严且霸气的声音,如同寒泉击石,清晰地穿透了喧嚣的人群中。
“天未亮砍柴烧水,便是天大的恩情?便可恃功自傲,对自己的同僚拳脚相向了?”
“面对同僚的好心好意,倾其所有的招待,有一点与自己的心意不符,不想着听劝改进,反而动辄动粗,这就是定襄道府兵的规矩?”
这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锤,敲在每个府兵的心头。
汹涌的人潮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瞬间僵在原地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代国公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,不知何时已来到场中,负手而立,面色沉静如水,不怒自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