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明显带着涩意的话,王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,手在袖摆里不安地绞了绞。
他在御前当差这么多年,怎会听不出太子语气里的怅然?
只不过,这种涉及到天家父子兄弟的事,他一个内侍总管哪敢多嘴?
只得赔着小心,打了个哈哈道。
“皇子们有出息,陛下自然高兴。只不过太子殿下是储君,将来这万里江山,终究要交到您手上,燕王再能干,不也是您的左膀右臂么?”
王德果然不愧是在御前浸淫了数十年的老人。
一句话既捧了太子,又没得罪燕王,绕着弯子将这层敏感的窗户纸轻轻掩了过去。
就连李承乾在听到这句话之后,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,也松快了许多。
“是啊!孤是大唐太子,乃是父皇钦定的储君,将来这江山社稷,都要交到孤的手上。李恪就算再有能耐,也只是大唐的藩王,是孤的弟弟。”
“只要孤一句话,他这燕王的爵位,他麾下的燕王卫,终究要听孤的调度。”
“若是他识趣,便该守好自己的本分,安安稳稳做他的燕王,替孤镇守北疆。”
“若是有半分不臣之心,那么等到孤登上皇位..."
李承乾望着越来越近的御书房,内心渐渐透出几分底气,仿佛王德的话真的给了他某种支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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