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抢先道:“我们家少爷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,从来不打骂我们,还教我们识字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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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菊补充道:“少爷可有本事了,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,还会讲故事。”
“少爷武功可厉害了!石头哥那么厉害都打不过少爷!”
“少爷写字好看,画画也好看,作的诗词京城的人都夸呢!”
“少爷在庄子里弄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儿,可好玩了……”
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,叽叽喳喳,把方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,几乎无所不包,生动地勾勒出一个鲜活立体的方南形象。
楚盈月听得津津有味,眼中异彩连连,对方南的了解更深了一层,心中那份朦胧的好感也愈发清晰起来。
一个时辰很快过去,学子们纷纷搁笔。
侍女们穿梭于席间,将一张张墨迹未干的诗文稿纸收拢起来,整齐地呈送到评判席上。
评判们开始忙碌起来,传阅、品评、讨论。
经过一番仔细的评审和商议,最终选出了前十名的作品。
由一位大儒担任唱名官,开始从第十名往前依次宣布名次和作者。
每念到一个名字,台下便响起一阵祝贺声和羡慕的叹息声。
被念到名字的学子无不是喜形于色,快步上台,从评判手中接过奖励。
名次一个个宣布,一直念到第二名,都没有吕昶的名字。
吕昶此刻坐在台下后排,脸色越来越难看,自己绞尽脑汁写出来的“咏春”诗,辞藻华丽,意境优美,就算不能夺魁,进入前三总是没问题的。
可现在前十都快念完了,居然还没有自己的名字,一定是方南因为刚才的事情怀恨在心,故意打压,淘汰了自己的诗作。
吕昶根本不会去想自己的诗是否真的够好,平日里被跟班们无脑吹捧,早已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。
强烈的屈辱感和愤怒淹没了吕昶,尤其是看到方南端坐评判席上,更觉得刺眼无比。
“岂有此理!欺人太甚!”吕昶低声咆哮着,对身边的跟班们恨恨道,“方南小儿,竟敢如此羞辱于我,你们快给我想想办法,如何才能出了这口恶气!”
一个平日里擅长出馊主意的跟班眼珠一转,凑上前低声道:“吕兄息怒,今日是文会,比的可是文采风流,方南未必就样样精通!”
“哦?你有什么主意?”吕昶忙问。
那跟班阴笑道:“咱们这么多人,可以组团向他挑战,不光比诗词文章,可以加上投壶、围棋,咱们兄弟里,张兄投壶可是一绝,李兄的围棋在河东道也是小有名气。”
“还可以比乐器、比书画,咱们这边擅长的都有,方南的同窗,松涛书院那帮人,一心准备科举,在这些杂学上未必在行。”
“咱们就以文会友的名义,逼他应战,只要赢了他,就能大大折他的面子,给您出气!”
吕昶一听,觉得此计大妙!是啊,方南总不能是全能吧,自己这边各有所长,合力之下,未必没有胜算。
吕昶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恶气,猛地站起身,在最后第一名即将宣布之前,大声喊道:“且慢!”
这一声大喊,打破了现场喜悦的气氛,所有人的目光都诧异地集中到他身上。
吕昶排众而出,走到大厅中央,对评判席草草行了一礼,指着方南大声道:“赵王殿下,各位先生,学生河东道举子吕昶,有一事不明,想要请教!”
赵王皱了皱眉:“吕昶?你有何事?”
吕昶昂着头,一副不服气的样子:“学生想问,方兄年纪轻轻,何以能高坐评判席,评定我等学子文章?”
“学生并非质疑方兄之功绩,但文武之道,各有专精,学生恐方兄于学问一道…见解或有偏颇,难以服众!”
“学生不才,想向方兄讨教一二,切磋学问,以求共同进益,还请方兄不吝赐教!”
吕昶说得冠冕堂皇,实则字字句句都在质疑方南的评判资格和能力。
方南闻言,眉头微蹙,立刻明白这蠢货是因为落选而心生怨愤,前来找茬了。
方南实在懒得理会这种跳梁小丑,便淡淡道:“吕公子言重了,今日文会,自有诸位德高望重的山长先生做主评判,方某不过是旁听学习而已,至于讨教,还是不必了,以免耽误了文会进程。”
吕昶见方南推辞,更是得意,言语愈发不客气起来:“怎么,方兄是瞧不起我等学子,不屑于指教,还是…徒有虚名,若是后者,只要方兄当众承认才学不足,不配这评判之位,学生立刻退下!”
这话已是极其无礼了,台下一片哗然,马永昌、李宁山等松涛书院学子更是怒目而视。
评判席上的大儒们也都面露不悦,王明海更是脸色沉了下来。
赵王正想出声呵斥,台下春桃和秋菊气得小脸通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