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老头子,哪能参与你们年轻人的玩笑中去,那还不被你们笑话,说我是个老不朽?”易先生笑呵呵的看着杨勉,又说道:“你们今天在山里弄出那么大的响动,晚上又接我来赴家宴,老夫还没有老糊涂呢,怎不知你那鸟铳成功了!”
“也是,这等好事本该好生庆祝,哪知被那三个不开眼的家伙坏了兴致。不过也好,嬉笑怒骂本是玩笑的一部分,你们在一起就要这样子,老夫看见你们这般开心,就觉得年轻了几岁。”易先生一脸的幸福,说完后还小抿了一口酒。
听完易先生所说,杨勉才深刻理解什么叫深藏不露,心机深沉,原来易先生就是这样一位腹黑的老人,如果不是他问起,只怕是这位腹黑老人,还不会说出他已猜出鸟铳制造成功一事。
是的,嬉笑怒骂是玩笑的表现。这一晚上,家宴结束后,杨勉装着醉酒,一个劲的劝说孙媚儿小心空空儿那头色狼,千万不要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。孙媚儿现在对杨勉是骂不敢骂,打又不敢打,在无奈之下,只好狼狈不堪的逃了。
杨勉之所以敢这般放肆的调戏孙媚儿,无非是得到纪无双的放纵,又在马逵和空空儿双双醉倒的情况下,要是换作平常,他是万万不会这般说话的。
谢文姬的新房里,大红的喜字鲜艳如新,烛台上的红烛燃烧着,散发出温柔的黄色光芒,使得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。
谢文姬就像是一只好玩的猫儿,慵懒的躺在杨勉的怀里,一只手不停的想要推开那只护在胸前的大手,好找到那粒暗红色的豆豆弹上一弹,让眼前这个喜欢在她身上做恶的坏人,体会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。
呃……
一道淫荡至极的男声从杨勉的嘴里发了出来,惹得臂弯这位脸上还潮红一片的女子,好不羞恼,谢这娇嗔地轻声说道:“你这般乱叫,让甄讷他们听了去,看你如何是好?”
“那你就不要乱动。”杨勉把怀中美人往胸膛上紧了紧,轻声说道:“章雪梅当初把我当成了十足的坏人,就想抓我领些赏银回去为苏家寨做些贡献,这些事我都给你说过了,就不要对她不依不饶的,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我没有生她的气了啊,今天就跟着你们出去了,还给你当起了执笔书吏。今天晚上,也是和她们一起做饭,你还要我怎么样?”谢文姬伏在杨勉的胸膛上,小声回应着。
杨勉怎会信她这番口是心非的话,可谢文姬这般回答,他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反驳,只能说道: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有无双在的时候,你才会和她在一起,其余时间你都是避着她。”
他说完后,又开始发挥不要脸的精神,把手伸到谢文姬身后,在那高翘细嫩的臀部捏了一把,马上便收回手来,把怀中美人紧紧抱住,不给她施展粉拳的机会,马上说道:“家和万事兴,我只有你们四位美人相伴余生,如果你长期疏远雪梅,她又会作何感想?将来你俩生的孩子又如何能以兄弟姐妹相处?”
“再一个,她从小父母双亡,蒙苏家寨的人收留,长大成人后,不顾苏家寨的一切,单身和我来到京城,现在又来到这里,对我的这片真心,我是感念至深。她孤身一人嫁给我,身边连个可以说些知心话的人都没有,心里的苦闷可想而知。就算是这样,我每每问起她过得开不开心,几姐妹相处融不融洽,她都会说开心、融洽,还特意说你对她多好多好。”杨勉说到最后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愁绪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了,我会试着和她相处,也尽量忘记她抱着你摔下悬崖那一幕,但愿能和她好好相处吧。”谢文姫很是平淡的说完,身子挣了挣,松开了些杨勉的手臂,再次说道:“杨郎,我不是一个记仇且不讲道理的人,只是脑中每每浮现出你掉下悬崖的那一幕,我就会多受一次折磨,心里就会对她多一份恨意……”
谢文姬说到最后,便哽咽了起来,环在他腰上的双手变得更紧了,好像杨勉又要离她而去一般。
杨勉此时既感动,又难受。感动于谢文姬对他的一片真情,难受于不知道该对这位深情的女子如何回报。长长地叹了口气,轻轻地扳起胸前女子的头,在仰起的那张樱桃小嘴上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。两张贪婪的嘴分开后,他深情地说道:“今生能得娘子厚爱,我当用十辈子、百辈子来相报。”
“杨郎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次日,日上三竿时,杨勉才恋恋不舍的从温柔乡里起了床,谢文姬把他那一身打理好后,两人才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早餐,携手出门坐在小院的树下,感受着从树叶缝隙里透出的阳光,照在身上的温度。欣赏着群山的巍峨和满眼的翠绿,体会着不屈的生命散出的勃勃生机。
杨勉昨晚在付出九牛二虎之力后,才让谢文姬放下对章雪梅的仇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