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慕容垂治下,他怎么忽然不怕实力强劲的自己了?!
还没等吴望京回过神来,慕容垂在主位上豁然而立,朗声道:“诸位如此力推,某惭愧至极。但为了不孚天下所望,某决定领下这王位。苏阉无道,残害士子,赋役繁苛而刑戮滥施,致天下百姓流离,白骨露于野。吾慕容垂,蒙先帝旧恩,今皇厚待,不忍见社稷倾覆,遂举义旗于乌阳郡,聚忠勇以匡扶魏氏。今诸将多举,吴家、钱家、高家支持,更有纪伯长参军狂呼:‘天下公义,非某不足以顺正朔。’吾顺天应人,即日自立为新王,置官属、定法令,愿与天下贤才共讨无道,复我大魏皇帝垂拱之治!”
“好!”
“好!”
一阵喧腾,众将士高兴的欢呼起来。
但这些喧嚣抹不去吴望京、纪伯长心中的惊异。
他们太了解世家的运行规矩了。他们身段灵活,又能审时度势,很少看到钱家这样前软后硬,丝毫不给面子的情况。
也很少看到慕容垂这种本来云淡风轻等着众人推举,又忽然自个跳上台的情况。
一切都很诡异!
更诡异的是居中高居的慕容垂在欢庆的人中竟给人一种“西风凋碧树”的错觉。
“怎么了?”高家家主悄悄靠近钱莫言问道。
钱莫言看他一眼,丢下一句“没怎么…”,转身就走,不过手里的纸条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。
“什么?乌阳郡被苏睿打下来了?!”高家家主乃是昂扬的汉子,这时候却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鸡子,声小却尖利。
周围只有他自己听到了,再加上一个纪伯长。
纪伯长的脸如同“四川变脸”似的,瞬间白了!
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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