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你……”女帝说着走了出去。
徐骄慢慢起来,不想把李师师惊醒。人坐在床沿,还在想女帝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刚想站起来,脖子被两条玉臂锁住。
“我一夜睡不着,你倒是睡的香。”
徐骄还来不及说什么,已经被李师师按在床上摩擦。
齐王府,小楼。
风子衿直起身子的时候,正看到顾青竹走上楼。
“齐大地呢?”她问。
“大哥去皇宫了。”顾青竹说:“锦衣卫满大街的找人,还一家一家药铺的查,问是否有人买止血治伤的药……”
风子衿皱眉:明居正的镇抚司,比海后的风灵卫更疯狂。又问:“他去皇宫做什么?”
顾青竹说:“去要人。说是要见女帝,还说夭夭在女帝手里……”
“你也认得夭夭?”
顾青竹点头:“她是个很好的姑娘。对了,要给你家人带个消息么?大哥说等夭夭回来,我们就回修罗山了,可你腿上的伤还无法行走……”
“哦,你们要走?”风子衿说:“麻烦派人去趟可园,就说等风雨停了,我就回去。”镇抚司或许能把帝都翻个底儿朝天,但绝不会来齐王府,也不敢来齐王府。
皇宫,奉天殿,百官已经站班等着。
徐骄跟在女帝身后,想着她说的“别后悔”的话,还有李师师的热情。
“爽么?”女帝突然问。
“什么?”
女帝说:“那丫头真能熬,一个晚上装睡,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徐骄心想:操,三个人,就只我睡着了。
女帝拿出一张假面,正是徐骄的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以为你喜欢戴着面具。”女帝说:“也好,就让文武大臣,认识一下你这位帝夫。今天,我就把欠你的尊严还给你……”
徐骄想了想,接过面具戴在脸上。
“我可以不要尊严。”徐骄说:“只要你对我有起码的尊重就够了,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尊重。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女帝,而我是臣子,我不介意跪下来,舔你的脚指头。”
“恶心,只有狗才舔人脚指头呢。”女帝说:“我哪有不尊重你……”
“操,就说齐王这个封号吧。你不封都没什么,女帝的男人,这还不够屌的呀。即便你是天下第一丑,世人也会觉得我是个成功者。何况你还是天下第一美,只这一点,我都有面儿……”
“那你还不满意?”
“封我齐王,南都那娘们儿也是齐王,什么意思?暗示我是个女人,还是有别的打算?”
女帝没有回答。
“我来猜猜吧。”徐骄说:“你是不是想给我弄块封地,封地在江南。可以借着我的名义,往江南安插人手。两个齐王,早晚不对付。凌夜阑要么干,要么龟缩。稍加摆弄,徐元就可能下手对付南都……”
“你既然猜到了,还来问我。”女帝说:“明居正本来是有这个打算。”
徐骄冷笑:“这混蛋,想的太美了。我家徐老头精的长毛,能上这个当。”
女帝嗯道:“徐阁老确实拒绝了。”
徐骄说:“之前就告诉过你,不要相信任何人。你就没想过,徐家如果和南都弄个两败俱伤,得利的不是你,是明居正。”
女帝沉吟道:“可是,我没有信得过的人。事后才想明白,原来大殿之上,朱紫官员,口口声声为国为民,全是假话,不过是为自己罢了。”
徐骄说:“相信自己。你是女帝,一国之君,天下共主。即便你错了,也会有人帮你把错误变成正确。朝廷养了那么多官员,就是让他们干这个的。”
女帝皱眉:“你这说法,阁老也不会同意。”
徐骄一笑:“那是因为,他们不想把你的错误变成正确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是最难的。最简单的办法,是找个倒霉的,替你背锅。”徐骄说:“可是他们不想,因为今日的朝堂,已经没有他们的敌人。即便是我家徐老头和明居正,你也不要觉得他们是敌人。”
“太复杂了。”女帝说:“你可以帮我吧……”
徐骄叹口气:“我讨厌工作。不过,足够诱人的好处,能让讨厌变成喜欢。比如……”
“比如女人。”
“比如夭夭。”
女帝说:“夭夭能给你的,我也能给。她不能给的,我照样能给。”
徐骄无语:“那怎么一样呢。你是我老婆,你给我的,那不叫横财。算了,我也不逼你。这件事牵扯太多,你若信我,不要插手,不要管,也不要阻止……”
“刚才你还说,让我只信自己呢。”
徐骄想打自己嘴巴。
走进奉天殿的侧门,身后跟着的允儿,扯着嗓子,用奇怪的声调喊: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