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美女,公堂喧哗。来人,把她拖下去,关起来……”
李师师气的满脸通红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李渔一笑:“妹妹,记得我说的话:无论什么时候,你都可以相信徐骄。所以,不要闹,看着就好。”
徐骄叫道:“明居正——”
明居正说:“锦衣卫,请三江世子去大理寺……”
徐骄忽然身体躁动,感觉想要出手阻止。
夺情蛊!
夭夭的声音在脑海里想起来:徐骄,你别逼我。
徐骄心里想:是你逼我的。你当我是什么,狗吗?小乖乖,我现在就告诉你,老子是条野狗,不是宠物狗……
感觉体内气血沸腾,想要出手阻止的冲动难以压制。
徐骄双手拒案,以莫大的毅力硬压住这股冲动。
快阻止明居正!夭夭的声音又在响起。
徐骄催动功法,引动天地之力,兜头像冷水一样的浇下来……
看热闹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看到徐骄身前的桌子,身下的椅子,忽然哗啦一声碎裂。
诡异的碎成木屑,好像这桌椅不是木头做的,是土做的。
两股天地之力在体内撞击,这一刻徐骄就像个被掏空的男人。他嘴角渗血,嘲笑一般的看向夭夭。
夭夭睁大眼睛,在她记忆里。这是徐骄,第一次反抗他。
以前虽然也不怎么听话,但好歹还应付一下。现在不应付了,直接反抗。这才多久,男人怎会变得这么快。
“还要玩吗?”徐骄说:“明居正,带你的人走……”
“等等!”小干王站出来:“去镇抚司多此一举,不过是换了个地方。镇抚使明居正就在此,有什么话,不能在大堂上问呢?非要去镇抚司,是你害怕别人知道什么,还是镇抚使害怕别人知道什么。”
徐骄眉头一皱:这个蠢书生,言语忽地如此犀利?
“小干王误会了。”明居正说:“镇抚司有自己的办案流程,但既然你有此疑虑,那我就在这大理寺正堂询问。镇抚司依法办事,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他刚刚才给镇抚司做了广告,提高声望,现在打脸自己,不就违法了——违反广告法。
明居正想要自己推轮椅到徐骄那里,还没动手,轮椅自己动起来。回头一看,是王子渊。
到了徐骄身边,看看两边,然后说:“还不给你家大人搬张椅子来。”
徐骄苦笑一下:“那我旁边看着,你请!”
“诶,这是大理寺正堂,你是大理寺少卿。我们一起审才合适。”
等衙役搬了把椅子过来,徐骄无力的靠在椅子上。肩头忽然被一双玉手握住。
“你吐血了。”公主怜用丝帕将他嘴角血迹拭去。
徐骄斜眼看夭夭,心想:还是姐姐会心疼人。年少不知姐姐好,妹妹拍马比不了。
夭夭双眸寒芒,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。
这时候,明居正开口:“世子,你可来过我镇抚司?”
李渔莫名其妙:“我是藩王之子,若无特别事,离你们这些大员,应该越远越好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明居正说:“小干王,你可来过我镇抚司。”
小干王摇头:“还没来得及拜访!”
“小干王客气。你我不是第一次见面,之前我为大理寺少卿时,因为某件案子,我们打过交道。那时候,你还是三江源一名应考的学子。世事何其玄妙,忽而之间,你竟成了亲王之尊。”
小干王说:“当时,你是秉公办案,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徐骄觉得奇怪:那晚在公主府,小干王翻身做主的蛮横,完全表现了一个暴发户式的愚蠢。可今天,言语隐藏机锋,完全判若两人。
“小干王大度。”明居正说:“我还记得,那时候因我把你押在天牢,徐骄气势汹汹的来找我要人,还差点动手打我。”
徐骄心道:你讲这些做什么?
堂下的硕亲王早就不爽了,他是亲王之尊,站在最前,连一把椅子都没混到。
“明居正,不要扯闲篇。”硕亲王说:“你也是皇室宗亲,能不能上点心。”
明居正对这句话很是享受:“硕亲王不要急。”又问:“王子渊也在,来过我镇抚司,觉得如何。”
王子渊说:“一般般,只有门口那个大雕像挺有意思。衙门都是放威武狮子,老虎也行呀,明叔为什么要雕一个女人。还露着肩膀,大腿也露着。如果都察院知道了,肯定参你个有伤风化。”
人群中有人低语:“这是衙门,还是青楼?”
王子渊又说:“但我得承认,那雕像挺好。”
“王子渊觉得哪里好?”
“雕像虽是蒙着面的,但给人的感觉,还是很漂亮。手里拄着长剑,虽然露肩露腿,可给人一种莫名的威严,一点不觉得下流。”
徐骄已经想到,那是个什么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