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为什么法律面前,人人不平等了。
李师师走到他身边。
“别闹了,相信我。”徐骄说:“回去等好消息,相信很快你们就能回三江源了。”
李师师斜眼:“下来!”
徐骄下马,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悄悄话。哪知她翻身坐到马上,说:“走!”
这一幕真尴尬,好像李师师才是大理寺少卿。
看热闹的人更觉热闹。嫌犯戴着镣铐,坐在马上,大理寺少卿却步行。
人群里有人说:“原来大人也有怕老婆的。”
“嘘,他老婆现在是公主……”
“嘘,公主算起来只能算小老婆……”
“嘘,你们知道什么。如果不是皇家许婚,现在骑马这位,才是人家老婆……”
徐骄不想听,但他宗师修为,两丈外放个屁都能听的清楚。
风灵卫。
王子渊脱去外罩甲胄,抱怨道:“雨姐,太热了,能不能不要穿。我只是个指挥使,又不是将军,为什么要穿这身铠甲呢?”
莫雨说:“你穿着这身盔甲,卫戍营的人才不会小瞧你。”
王子渊无语:“人靠衣装,马靠鞍装是吧。母后……”
海后正在烦:“闭嘴。少说,多听,多听你才能学到更多。明居正,世间奇才。”
明居正谦虚:“皇后过誉了。”
海后说:“之前你的主意还挺好,抓世子李渔,栽赃花卿母子,逼迫三江王自证。就是顾虑太多了,你看徐骄,直接闯三江会所。”
明居正说:“他就是这样的人,做事不计后果。海后得明白,三江王若真的反了,你我就要负责。那帮宗室大臣如果为难你我,陛下醒来,可是要拿你我开刀的。所以,得谨慎。”
“那徐骄抓李渔干什么,不会是向我示好,也想投靠我吧。”
“若猜的没错,是想破局。”明居正说:“大理寺正堂,只要李渔承认是自己酒后胡言,就够不上诽谤帝王的罪名。说他大不敬都有些牵强,顶多就是不大尊敬。他又是世子之尊,能受多大罪。这对我们是好的,那些宗亲得闭嘴,至于那些闹腾的官员。”
海后说:“我会让他们再没有说话的机会。”
明居正还是有些疑虑:“可我总觉得,世子李渔未免退缩的快了些。”
海后冷笑:“他为母报仇,无可厚非。但成为别人的棋子,牵连家族,那就大错特错。我烦透了和他们玩手段。镇抚司加上风灵卫,卫戍营的指挥权也在我手里……”
“这不是好主意,只能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。”明居正说:“对方三位大宗师高手,除了百里诸侯,还有一个老者乃是天遗祭司。更可怕的是风盗,按照杀南天的说法。他乃绝顶大宗师,比方迎山更恐怖。方迎山有多可怕,问一下莫家兄弟便知。现在担心走这一步的,应该是我们。”
海后深吸一口气,那个风盗,确实厉害。之前安慕海对上,没了半条命。
明居正又说:“而且,你若真的雷霆手段,怎么向皇室宗亲交代,怎么向百官交代。得手还好说些,若是没有得手,大势不在你这边。那些置身事外的人,便会抓住机会,群起围攻。所以,这是下下策。即便是帝王,也不能得罪所有人。”
海后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且走且说吧,这是帝都,优势在我。”明居正说:“我去大理寺看看,徐骄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王子渊站起来:“我送你出去!”
海后心想:还不是太傻,懂得招揽人心。
王子渊推着明居正,转过影墙,立刻低声说:“明叔,我也去大理寺看看热闹吧。”
明居正笑道:“那未必是热闹。”
王子渊说:“我就想看看,徐骄是怎么给他大舅哥圆事儿的,嘿嘿……”
明居正又笑:“你就不关心,外面那些传言是真是假?”
“这还要关心,肯定是真的。”王子渊说:“这种事儿,野史上记载多着呢,正史上也有。”
“你不奇怪?”
王子渊摇头:“街上的混混,为了争个赌档,都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何况是皇位呢?我还记安慕海说的一句话:你永远想不到,人为了一口吃的,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。”
明居正感慨:“安慕海是个奇才,可惜看不透人间情。你要去看热闹,可能会有危险。”
王子渊说:“我常出宫在外面玩儿,又不是什么都不会,练过的。”
明居正心想:这个王子渊,倒是有点江湖习气。
等他们到的时候,大理寺早已挤得水泄不通。
非但百姓来看热闹,连硕亲王等一众宗亲,某些官员,都挤进大理寺。甚至还有刚归宗,一身王袍的小干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