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府门口贴了个喜字,但冷清的很,一点也不热闹。
没什么可热闹的。上次是新郎娶媳妇,这次是公主招驸马,虽然是同一个人,但完全不是一件事。
京兆府的捕快还说:“怎么没收到大人的帖子呢,这次可是娶公主,不得比上次还热闹。陪酒的活儿,不得找老兄弟?”
有人说:“你当这是好事儿呢?公主招驸马,等于入赘,倒插门。不摆酒,不待客,公主前几次招驸马也是这样子。有相士说,公主是黑寡妇名,天生克夫。就看大人命够不够硬了……”
徐骄一身红袍,先是去小楼。
顾青竹正拿着夜壶,帮小山小解。
这必须两只手了,一只手拿着夜壶,一只手拿着那家伙。小山毕竟是个男人,伤的只是手脚,被人抓着,没有反应就怪了。
顾青竹有点埋怨:“你别胡思乱想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徐骄说:“这样是尿不出来的。操,男人雄起的时候,不可能撒出尿来的。”
顾青竹为难道:“连三猫都不愿意照顾他……”
“那当然,谁会喜欢男护士。”徐骄说。
顾青竹说:“好了,等你冷下来再叫我。”
小山觉得丢人,说:“好!”
徐骄无语:“还要等,一碰就冷静不了,你又不是男人。”屈指一弹,一股劲气激射,正中要害。
小山嚎了一声,尿壶噜噜噜的响起来。
“大哥,你太狠了。”
“狠点好,让你明白男人的脆弱。”
顾青竹一笑,这三个不良兄弟讲话都很有意思。
徐骄说:“兄弟,我又要成婚了。”
小山说:“大哥,这次要恭喜你吗?”
徐骄想了想:“不用,没什么好恭喜的。”
出了小楼,偌大的公主府,冷清的比办丧事还不如。
几个百济婢女经过,冲他弯腰,喊道:“驸马!”
“站住!”徐骄说:“今天好像是大婚呀,公主府准备什么了,没喜字,没贴花,没鞭炮,连个酒桌都没有,公主包了哪家酒楼吃席?”
婢女摇头:“不知道,前几次招驸马,也是这样的,公主不喜欢热闹。”
“靠,合着我穿这身衣服,白耍猴了。”
去找公主怜,直接推门进去。公主怜吓了一跳,一脸愤怒,从没有男人可以进她的房间。
“滚出去!”
“等我问完了再滚。”徐教说:“虽然是假的,可总得像个样子吧。你这搞得,我感觉不像结婚,像是下海当鸭子……”
“什么当鸭子?”公主怜听不懂。
徐骄说:“没有宾客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也就没有酒席了?”
“连宾客都没有,为什么要有酒席?”
“那谁知道我成了驸马,今日要拜堂成亲,迎娶公主?”徐骄不解,戏不是这样唱的。
公主怜说:“所以,你得穿着这身衣服,在帝都绕城一圈。这叫夸街。”
徐骄无语:“合着我是耍了一圈猴,不但没有掌声,也落不下一个铜子儿。”
公主怜说:“本来不是这样的,可我招的驸马太多了,就不想太麻烦。开始那两次,依足了规矩,下帖,铺红。后来就烦了,他们也都习惯。”
“靠!”徐骄转身就走,到门口时回头:“把扣子系好,都露出来了,孩子大了,马上青春期,得注意些。”
公主怜一惊,赶紧捂住胸口。心中一阵恐慌,她竟没意识到……
徐骄不服不忿的走到大院,公主府比徐府更适合办酒席,开个三百桌都没有问题。
三猫也是一脸疑惑,迎着他问:“骄哥,不是今日大婚么,办丧事也没这么冷清的。帝都的规矩真怪,二婚就这么看不起人吗?”
徐骄冷声道:“不能歧视已婚妇女。”
三猫说:“骄哥,嫂子都九婚了,我说的是你。哎呀,我听人说,她是黑寡妇命。回到修罗山,得让老梧头给你破一破,神神道道的,他也在行。”
徐骄沉吟:“是呀,我们是要离开帝都的。他妈的,来了这么久,羽蛇胆没搞到,一事无成,一无所有……”
三猫也感气馁。
“兄弟,离开之前,我们得捞一把。”徐骄说:“去,带着外面的兄弟,帝都权贵,挨家的敲门请客。就说我徐骄今日娶公主,请他们观礼喝茶。”
“喝茶?”三猫说:“你看这公主府的样子,像个能喝茶的么,喝凉水还差不多。”
“笨,出去找两家茶楼,让他们安排,这叫外包。”徐骄说:“告诉那些权贵,不用想着准备贺礼。实在些,公主喜欢金子。九九九吧,长长久久……”
“哈哈,骄哥,这才是我们修罗山的作风。”
徐骄说:“我们不是抢,是让别人送,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