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骄知道小山,他喜欢静,不喜欢热闹。
三猫怒冲冲的。
徐骄问:“干什么去?”
“心烦,去喝酒。”
徐骄说:“该不会不服吧,花卿是宗师……”
“我服,打不过就得服。我就是去喝酒……”
公主怜说:“府里就有酒,一个人喝着没意思,我找几个百济婢女陪你。”
三猫崩溃:“嫂子,你可是公主。为什么会像骄哥那样下流,把我想的这么龌龊。我去找阿奴喝……”
“儿童不能饮酒。”徐骄说。三猫就像没听到,纵身一跃,消失在花丛中。
公主怜莫名其妙:“他为什么总叫我嫂子?”
“因为在他眼里,你只是个女人,而不是公主。”徐骄感叹一声:“听说,我明天又要成婚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听说的。”公主怜说:“你好像并不高兴?”
“高兴不起来呀。”徐骄感慨:“我两次成婚,都是别人告诉我,我才知道。而且,两次都是假的。这就像个处男,把第一次给了妓女,还没收到红包……”
“假的?”公主怜好奇:“那个夭夭我见过,漂亮,温柔,她怎么会……”
“不要被人的外表迷惑。”徐骄说:“她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,至少对我是这样的。我现在想到,后背还会冒冷汗。幸好,她离开后,我做梦没梦到过她。但愿这一生,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女人……”
公主怜一愣:“她没有死?”
徐骄无力的看着她:“你想知道细节么?”
公主怜摇头:“不想,我不喜欢听别人的故事。明天的婚事,如果你不喜欢,可以取消。就这样拖着挺好……”
“成婚之后,就有封地,就可以离开。”
公主怜眉头一挑,难掩喜色。
徐骄说:“听到这个消息,比嫁人还让你高兴?”
“回到帝都之后,我嫁了八次,招了八次驸马。你觉得,我还能高兴起来么?”
“真是可笑。”徐骄说:“我以前盼着结婚,可不管怎么努力,人家就是不肯。这才多久,就要结两次婚。可悲的是,全是过场。”
他摇着脑袋走开,忽然回头说:“明天,洞房这个最主要的流程,我是不是不该期望。”
“如果你期望,公主府里,随便挑一个。”
“我可不是随便的人,有精神洁癖的。”
“或者,我可以找李师师来……”
徐骄说:“谢谢公主!”
公主怜说:“驸马客气!”
干王府。
薛宜生看了小干王的伤,徐骄出手挺狠,虽然没伤到骨头,但伤了筋脉,没个几天别想下地。
“母妃,我已经是小干王,那个徐骄为什么还敢这样对我。”他不明白,皇室血脉,不应该尊贵无比么?
“因为,你只是小干王。”花卿说:“除非你是皇帝,否则他可以永远不把你看在眼里。”
“皇帝?”小干王惊恐。
花卿说:“帝位,本该是你父王的。那个时候,你父王被人陷害,死于非命。否则,现在的你,就是储君。世间,又有几人敢对你不敬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孩子,我等了二十一年,等到今天。就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……”花卿神色一凛,对薛宜生说:“照顾好小干王。”身形一晃,到了王府花园。
幽深的小径,月光把鬼王的影子拉的老长。
“叔祖,您来了。”
“当年王子干,确有仁君之风,可你们的孩子……”
“叔祖是觉得,我们不该争?”花卿问。
“没有该与不该,想要就得去争。”鬼王说:“皇帝的位置,谁坐都一样。可是,只要我还活着,必须得是老师的血脉后人。老师于我的恩德,我无法报答,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。”
“谢叔祖!”花卿从头上拔下玉钗:“这钗子,二十一年来,我一直戴在头上。谁会知道,这便是传说中的天都玉录。”
鬼王伸手,玉钗嗖一下飞到他手中。
“天都玉录,本来刻在一方大玉珏上。”鬼王说:“是老师,将其雕琢成了两支玉钗。还有一支呢?”
“不瞒叔祖,当年我在宫中无意得到这两支玉钗,恰好遇到公主柔,被她拿走一支。可我问过李渔,公主柔的遗物中,并无相同式样的东西。怕是……”
鬼王一股圣人之力输入玉钗:“这天都玉录,一为图,一为文。其图记载悟道之地,其文深奥不可解。还好,这一支是图。至于另一支,我会通知山主。天遗族,天涯海的事,我都不会管,你们的争斗,看你们自己本事。相同的话,我也对纳兰真哲说过。只要我活着,九五之尊,必须是我老师血脉后人……”
鬼王凭空消失,圣人境界,果然超凡。
花卿放心了,她现在,只要等着帮手来帝都就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