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北辰瘫在地上,身上的脓泡“啪啪”炸开,绿汁淌得满地都是,一边抽搐一边哭嚎:“不、不能怪我……我说了我不行的……要不你饶了我吧?”他突然眼睛一亮,“王一川!王一川肯定行!我现在就去抓他来当阵眼,他比我厉害十倍,一准能控制住蜂王!王一川不行,还有沈博阳;他也不行,还有八九、明蓝郎、曹新成——他们中间总有一个能担此大任,要不我去把他们找来?”
“哼,等你找到他,黄花菜都凉了!”金少主冷笑,“废物再利用懂不懂?”说着又抱起半袋芒果干,往于北辰嘴里猛灌。于北辰的眼睛突然翻出绿光,喉咙里发出“呱呱”的怪叫,猛地从地上弹起来,像头疯牛似的扑向金少主——两人“嗷”地扑在一起,滚作一团:于北辰拽着金少主的锦袍领口,愣是扯下块金线凤纹,金少主反手薅掉他一撮头发,混着地上的芒果干渣“簌簌”飘;两人撞在石壁上,“咚”的一声震落几片灰尘,正好落在金少主脸上,呛得他“阿嚏”一声,眼泪都出来了。
旁边的癞蛤蟆瞅准机会,肚皮一瘪,“嗖”地往门口蹦,想趁机溜之大吉。于北辰眼尖,一边跟金少主厮打一边吼:“拦住它!那蛤蟆想跑!”
癞蛤蟆吓得腿一软,慌忙喊:“我、我不是跑!我是去抓王一川来帮少主!真的!”
“还敢狡辩!”于北辰一口咬在金少主胳膊上,疼得对方“嗷”地叫,趁这空档,他抬脚就往癞蛤蟆身上踹。
金少主捂着胳膊瞪向癞蛤蟆,眼神狠得像要吃人:“留你也没用!”他猛地扑过去,爪子“唰”地弹出尖甲,“噗嗤”插进癞蛤蟆心口,跟撕快递似的猛一拽——一颗乒乓球大的绿心被扯了出来,还“咚咚”跳着,绿血“哗”地喷了他一脸。癞蛤蟆“呱”地惨叫,四脚抽搐着倒在地上,爪尖微微颤抖,绿汁顺着爪缝“滴答”落在石板上,在红线下晕开一小片墨绿。
金少主抓着那颗还在抽搐的绿心,回头就往于北辰嘴里塞:“给我吃下去!”于北辰“啊”地尖叫,却被金少主捏住下巴强灌进去,喉咙里发出“咕咕”的吞咽声。刹那间,他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绿、起皱,手指变成了蛤蟆爪,连叫声都彻底变成了“呱呱”声,活脱脱一只人形癞蛤蟆。
被掏了心的癞蛤蟆倒在地上,最后蹬了蹬腿,一股黑血喷向金少主——金少主嫌恶地一脚把它踹开,看着满身是血的自己,又瞅着变成癞蛤蟆的于北辰,突然觉得一阵恶心,捂着嘴差点吐出来。光幕里的蜂王还在采蜜,甚至把一朵牵牛花顶在头上,像戴了朵帽子,那悠闲的模样,简直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。远在天边的林姑娘突然发出“嗤”的冷笑,扔块石头砸中金少主的背:“连只青蛙都比你懂‘护红’,你这少主怕不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?”
金少主恶狠狠地瞪向虚空,攥着拳头的指节“咯咯”响——内心oS:这破青蛙都能逆袭,我难道还不如只两栖动物?传出去家族的脸都得被马蜂蛰成蜂窝!他转头盯着那只蹬腿挣扎、眼看就要咽气的癞蛤蟆,“呸”地啐了一口:“死废物,最后再利用你一次!”他抬脚猛地一踹,“砰”的一声,将癞蛤蟆踢向光幕,“给我滚进去堵他们!在密道里拖一会儿,给我争取时间!等我把这废物阵眼调教好,就算……就算给你记一功!”
癞蛤蟆像块破布似的撞进光幕,“咻”地划过半空,绿血“滴答滴答”溅在光幕壁上,“咚”的一声砸在大小姐脚边——石板被砸出浅坑,绿汁“啪”地溅了二小姐半裙,带着股铁锈混着馊芒果的怪味。众人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:这癞蛤蟆胸口破着个血糊糊的大洞,绿汁“咕嘟咕嘟”往外冒,四脚朝天蹬着,嘴巴歪到一边,眼看就剩最后一口气。它瞥见大小姐他们,突然“呱”地发出半声哀鸣,眼睛里竟滚出几滴浑浊的泪,爪子无力地往他们这边扒拉,又猛地缩回,像是在求饶,又像在示意什么。
二小姐抱着琴瑟,见它这副惨状,心尖子突然一揪,圣母心当场泛滥,睫毛上挂着泪珠,突然“嗷呜”一声扑进大小姐怀里,肩膀哭得“一抽一抽”,手指揪着对方衣袖颤声道:“你看它……它爪子还在护着什么呢……太可怜了吧?要不……”
蓝光狮子瞅着癞蛤蟆,鬃毛微微耷拉——当年在金少主身边,跟这癞蛤蟆确实打过照面,虽说不熟,但也算“旧识”。它低低“嗷”了一声,像是在叹气。
锦衣公子肩膀上的蝴蝶突然“扑棱”振翅,翅膀上的花纹闪了闪——这蝴蝶带着甲虫王的记忆,此刻正翻涌着旧时光:当年它被金少主迫害,被逼着吃发霉芒果干、最孤独的时候,这癞蛤蟆(那时还是只青嫩的青蛙)曾偷偷给它送过野果,爪子下意识摩挲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