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想去看海?”他低声呢喃,红绳在指间绕了三圈,绳头突然指向密道深处,那里隐约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,混着糖果树叶子的沙沙响,像谁在远处哼着不成调的歌。
乌鸦扑棱着翅膀凑过来,爪子扒着他的肩膀往下瞅:“哟,还带导航功能?这刺青怕不是虫界‘痴情速递’专属导航,死后服务24小时不打烊,延迟发货还包赔——赔的是下辈子的虫命!”
话音刚落,刺青突然射出道金光,在石壁上投出片流动的虚影——湛蓝的海水卷着白浪,沙滩上散落着五颜六色的贝壳,一只巴掌大的甲虫正笨拙地往贝壳上爬,尾刺在沙地上“沙沙”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,细看竟是“七步”二字。虚影里的甲虫突然回头,血眼亮晶晶的,触角“啪嗒”碰了下贝壳,像是在对谁笑——笑声都藏在海浪“哗啦”的拍岸声里。
“我的天,它还留了影像?”李少白举着墨笔的手都僵了,“这哪是虫,是成精的摄影师!连死前愿望都拍得这么清楚,比我写的悼词生动百倍!”
虚影散去时,糖渣地上的“海”字突然“咔嗒”陷下去一块,像被什么东西从底下顶了顶,露出个巴掌大的洞口,洞里“咕噜咕噜”冒着泡,泛着甜甜的白沫,活像杯没搅匀的珍珠奶茶,竟滚出颗晶莹的珍珠,珠身上裹着层糖霜,透过珠光能看见只迷你甲虫的影子,正抱着颗更小的糖粒转圈。
“这是……它藏的宝贝?”大小姐用刀尖轻轻挑起珍珠,珠身突然裂开,里面掉出片半透明的甲壳,甲壳上刻着行小字:“蝴蝶谷的花,比密道甜。”
锦衣公子捏着那片甲壳,指腹“沙沙”摩挲着刻字的纹路,突然指尖一顿——指腹沾的糖霜化了,在“甜”字尾端晕开个小水痕,像滴没忍住的泪。他突然往密道深处走去,脚步比之前快了半分,红绳在他腕间“嗡嗡”颤,像在催他“快点呀”,耳尖却悄悄红了——活像揣着情书赶路的毛头小子。红绳在他身后轻轻拖拽,绳头“簌簌”扫过糖渣地,像在牵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,活像个撒娇的小尾巴。众人面面相觑,男人婆扛着断弦琵琶跟上:“走,看看这‘虫界GPS’要带咱们去哪——说不定能捡到更多‘跨物种定情信物’!”
往深处走了约莫百十来步,耳尖先撞上“嗒嗒”的滴水声,混着若有若无的“嗡嗡”声——像有谁在远处吹糖人,眼前突然豁然开朗,竟是个天然溶洞,洞顶垂着的钟乳石滴着水,“嗒嗒”落在底下的水潭里,溅起的水花映着洞壁的荧光,像撒了把星星,落在皮肤上暖融融的,像沾了层融化的糖,甜得人鼻尖发痒。水潭中央浮着朵巨大的睡莲花,花瓣上躺着只巴掌大的蝴蝶,翅膀半开,露出里面与锦衣公子肩头一模一样的刺青纹路。
“这是……蝴蝶仙子的本体?”二小姐抱着琴瑟的手都软了,琴弦被她指尖碰得“叮咚”响,“她怎么在这儿?这琴声咋跟着蝴蝶翅膀打拍子?”
睡莲花突然轻轻晃动,蝴蝶翅膀完全展开,竟化作道光幕,里面映出金少主在暗室里咆哮的模样——琉璃菠萝上的“以德服人”四个字正冒着黑烟,黑色玻璃心里钻出的青鸟虚影虽断了翅膀,却在拼命扑腾,爪子上沾着的黑雾滴落在地,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更诡异的是,菠萝上的纹路正与他胸口血洞的形状慢慢重合,像在吸他的血——后来才知,这菠萝是用他亲弟弟的骨血炼的,毁了它,等于剜他的心。
“看来仙子早就在这儿布了监控。”柳湘莲摸着下巴,墨笔在掌心转了个圈,“这菠萝怕是金少主的本命法器,刚才被甲虫王的残魂震裂,现在正憋着坏水想报复呢。”
光幕里的金少主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胸口的血洞还在冒着黑气,他抓起琉璃菠萝往地上猛砸:“破阵?我让你们尝尝万虫噬心的滋味!”说着竟往菠萝里塞了把黑色的粉末,粉末遇血“滋滋”冒烟,青鸟虚影突然膨胀起来,断翅处长出密密麻麻的触须,活像团会飞的烂海带。
“这是……用蛊虫骨灰养的邪祟?”男人婆皱着眉,琵琶弦突然“铮”地绷紧,“比臭屁虫蛊王的屁还恶心!”
就在这时,锦衣公子肩头的蝶纹突然剧烈颤动,水潭里的睡莲花“啪”地绽开,花瓣上的露珠“唰”地纷纷跃起,在空中凝成把光剑,剑柄缠着红绳,剑身上印着《甲虫王别赋》的诗句。光剑刚成型,就与他腕间红绳共鸣着“嗡”了一声,像游戏加载完成的提示音,仿佛在喊“准备好了,点击开始战斗”。
“它想让你用这个?”乌鸦指着光剑咋舌,“连武器都给你准备好了?这哪是定情信物,是‘复仇大礼包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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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公子握住光剑的瞬间,红绳突然“嗡”地缠上剑身,与刺青的金光交相辉映。光幕里的青鸟虚影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