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叶皱了皱眉,加大功法运转的力度,意识如同锋利的探针,试图穿透那层屏障。可那能量却像一团黏腻的淤泥,无论他怎么用力,都只能在表面划开一道浅浅的痕迹,很快又会被重新包裹。他心里暗暗叹气, 这异相能量比他想象的更难缠,看来想要找到源头,还需要更多时间。
虽然林叶知道东方豪最后的催促只是玩笑话,可他也确实不愿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毫无防备地置身于未知风险中。他咬了咬牙,再次催动功法,意识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那层能量屏障,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他也不愿放弃。
而此刻的舰桥里,东方豪、水浩和水瀚三人正坐在控制台前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从储物舱里拿出来的面包和烧鸡,生活倒也惬意快活,一点也看不出身陷致命危局之中。
“豪哥,你说,攻击咱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?” 水浩咬了一口面包,含糊不清地问道,“就这么让咱们在这儿‘看录像’,咱们真能发现这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么?” 他说着,还伸手拿起一块鸡肉,塞进嘴里嚼了起来。
东方豪闻言,放下手里的烧鸡,擦了擦嘴角的油,笑着说道:“这个,我哪知道啊!不过以叶子的办事风格,他一向是稳中取胜,从不打没把握的仗。
如今他既然敢让咱们留在这儿当诱饵,自己带着人去探查源头,只怕这小子心里至少有六成成功的把握!”
可东方豪不知道的是,林叶此次的行动计划,可谓是一成胜算都勉强。
林叶之所以一反常态地贸然行动,主要是因为面对这有气无处使、看不到摸不着的敌人,林叶实在不敢继续拖下去了。之前异象只是干扰物品和场景,可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直接攻击人的大脑?拖得越久,众人的风险就越大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,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也要试试。
这一探查,直接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。舰桥里的面包和烧鸡已经下去了大半,东方豪靠在椅背上,伸了个懒腰,有些无聊的说道:“这都半个小时了吧?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?”
随后他拿起一块面包,咬了一口,却皱起了眉头,“不对啊,这面包的味道怎么越来越淡了?之前吃着还挺香的,现在怎么跟嚼蜡似的?是不是咱们吃多了,味觉疲劳了?”
“味道变淡了?没有啊!” 水瀚正拿着一块鸡肉吃得津津有味,闻言愣了一下,又咬了一大口,咂了咂嘴,“我吃着还是挺香的啊,跟刚才没区别。豪哥,你是不是太紧张了,所以味觉出问题了?” 他说着,还把手里的鸡肉递到东方豪面前,“你再尝尝,肯定还是原来的味道。”
东方豪接过鸡肉,咬了一口,可嘴里还是只有淡淡的腥味,没有之前的香味,他摇了摇头,把鸡肉还给水瀚:“算了,可能真是我太紧张了。”
“你们在聊什么呢,声音这么小,是怕我听到扫了你们的兴啊!” 水浩的声音突然响起,他刚才一直在低头吃面包,没注意两人的对话,此刻抬起头,笑着问道。
“没有啊!我们没有小声说话啊!” 水瀚率先开口解释,他说话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大,可在水浩听来,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,模糊不清。
“你说什么?声音怎么这么小!” 水浩皱起眉头,加大了音量,“我听不清,你再说一遍!” 他说着,还伸手掏了掏耳朵,以为是耳朵里进了什么东西,可掏了半天,还是没什么用 —— 水瀚的声音依旧模糊,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。
这时,东方豪突然指着水瀚的手,惊呼道:“水瀚,你做什么呢?怎么把自己的手指都咬破了还不自知?不疼吗!”
东方豪的声音里满是惊讶,刚才他一直在与水瀚聊天并没有发现异常,可刚才就见道水瀚无意识地咬到自己的食指,更诡异的是,尽管水瀚嘴角都渗出了血丝,可水瀚却跟没感觉似的,还在继续咬。
“开什么玩笑,我咬自己我会……” 水瀚的话音未落,就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。当看到食指上深深的牙印,以及不断渗出的鲜血时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。他赶紧收回手,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,可指尖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,只有一片麻木。
水瀚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,越是危急时刻,越不能慌乱。水瀚一边按压着手指上的伤口,一边皱着眉头,目光在东方豪和水浩身上扫过,沉声道:“豪哥,你是味觉减退,吃不出食物的味道;我哥刚才我跟他说话,他说听不清,应该是听力减退;而我,手指被咬破了却感觉不到疼,是触觉减退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凝重:“以此推断,只怕那东西是通过视觉入侵了我们的大脑 ,然后它就开始控制或抑制我们的五感:视觉、听觉、味觉、触觉,还有嗅觉。若五感尽失,我们就成了睁眼瞎、聋子、哑巴,跟砧板上的肉又有什么区别?它想怎么拿捏,就怎么拿捏!”
东方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伸手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