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德彻底放下心防,将旧党联络方式、密信藏匿细节悉数供出。谢渊对周铁道:“周大人,周德虽罪大恶极,却也是被胁迫,且协助肃清旧党,按《大吴律?自首律》,可减轻流放地劳役,臣恳请陛下准其在边地负责粮秣分发,发挥他曾管文书的特长,也让他为百姓做事。” 周铁点头:“臣会将此建议奏请陛下。”
谢渊又对张启(已查抄破庙归来)道:“张大人,石崇虽留原职,却需派玄夜卫探子盯紧他的动向,他的所有公文都需经你核验;徐靖那边,诏狱署的案卷需每日抄送刑部,确保他无法再拖延核验。” 张启躬身应道:“属下遵旨,已安排探子监视石崇,诏狱署案卷也会按时抄送。”
此时,徐靖也返回牢房,递上查抄的密信:“谢大人,已抓获王庆、刘达,搜到石崇与瓦剌的密信,确有‘构陷谢渊、动摇边防’之语。” 谢渊接过密信,递给周铁:“周大人,此密信可作为石崇‘失察纵容’的佐证,日后监察,也需以此为据。” 周铁点头收好,心中明白,虽留石崇、徐靖官位,却已将他们置于严密监控之下,再难作乱。
三日后,周德被玄夜卫校尉押解前往边地。临行前,谢渊派人送去棉衣、银两与《大吴律》,附信写道:“边地虽苦,却能洗心;律法虽严,却能正身。望君以《律》为镜,以劳为赎。” 周德接过棉衣与信,对着谢府方向深深一揖,转身离去 —— 他知道,这一去是赎罪,也是新生。
同日,石崇在镇刑司衙署接到玄夜卫的监察文书,上面列明 “不得调度密探、公文需经玄夜卫核验、每月需提交履职报告” 等条款。他看着文书,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—— 虽留副提督之位,却已成傀儡,连调动一名密探都需玄夜卫批准。下属来报 “王庆、刘达被抓”,石崇只能挥挥手:“按旨处置,不必向我禀报。” 他知道,旧党已散,自己再无翻盘可能。
徐靖则在诏狱署接到玄夜卫北司的接管文书,诏狱的案卷、囚徒管理、刑具使用,皆归秦飞统领的北司负责,他仅负责 “日常考勤、环境卫生” 等琐事。刑部的监察官员也同日到任,每日核查诏狱的收支、囚徒待遇,徐靖只能按章办事,不敢有丝毫逾越。
周德流放、石崇徐靖受限后,玄夜卫与刑部联合出台《官员监察细则》,对石崇、徐靖实施 “双轨监察”—— 玄夜卫负责行踪与公文核验,刑部负责履职与律法合规,每月向萧桓提交监察报告。石崇曾试图提交 “边镇防务建议”,公文经张启核验时,发现 “隐含调兵暗示”,被直接驳回并记入监察报告,萧桓下旨 “石崇不得再提防务建议”,石崇自此彻底沉默。
徐靖则在一次囚徒待遇核查中,因 “未及时改善囚徒伙食” 被刑部弹劾,罚俸一月,此后再不敢懈怠,每日亲自检查囚徒的饮食、牢房卫生,生怕再被追责。吏部尚书张文趁机修订《文官考核制度》,将 “是否接受监察、有无违规记录” 纳入考核,石崇、徐靖的考核等级被定为 “中下”,若连续三年 “中下”,将被罢官。
边镇方面,岳谦与秦云率军加强宣府卫防务,张毅督造的火器及时送达,瓦剌见大吴朝局稳定、边防坚固,未敢袭扰。江南水灾过后,刘焕与陈忠调拨粮草赈灾,修建水利工程,百姓安居乐业。谢渊在兵部衙署与杨武整理奏疏,杨武道:“大人,如今石崇徐靖被制,旧党肃清,边镇安稳,大吴中兴有望了!” 谢渊点头:“这只是开始,监察需常抓不懈,方能保朝堂清明。”
旧党余势瓦解后,谢渊在府中召集王瑾、李穆、陈默、林文、张启、周铁、周显、岳谦等人,复盘此次辨诬之战。厅内烛火通明,桌上摆着德佑年间的文书与天德年间的监察细则,众人围坐,气氛轻松却不失凝重。
谢渊道:“此次能破旧党构陷,全靠大家同心 —— 王大人的赎金账册、李大人的边镇密报、陈统领的死士记录、林大人的礼部存档、张启大人的勘验、周大人的律法、周显大人的监察、岳将军的防务,缺一不可。如今石崇徐靖虽留官位,却已受严密监察,再难作乱。”
王瑾道:“谢大人深谋远虑,不赶尽杀绝却以监察制之,既显仁厚,又保朝堂稳定,实为高明。” 周显补充道:“玄夜卫已在石崇、徐靖府外安排固定探子,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,绝无翻盘可能。” 谢渊摇头:“非我高明,实为律法之公、众臣之力。大吴的中兴,需靠每一位官员坚守初心,各司其职,更需靠完善的监察体系,让权力不被滥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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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齐声应道:“愿与谢大人一同,坚守初心,护我大吴!” 烛火映着他们的脸,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坚定 —— 虽仍有石崇、徐靖在朝堂,却已不足为惧,只要监察不松、初心不改,大吴的中兴之路,定会越走越稳。
片尾
天德年间秋,朝堂气象焕然一新。石崇在镇刑司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