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，讲堂外已人山人海。
来自星界各族的SS级天骄、放逐流浪者、神族余裔、虫巢遗孤、古老机械残骸……全都聚集在讲堂门前。有人为了权力，有人为了复仇，也有人只是为了“看看赵牧野到底是什么人”。
孙柯背剑而立，在讲堂大门外巡逻。某个灵族青年向他挑衅，眼含轻蔑：“你们命运系也不过是空谈哲学，有本事，讲堂里我们试试？”
孙柯没有回答，只是朝他伸出一根手指——
砰！
灵能崩断，那青年直接飞出五米，被嵌进墙里。
“上课前闹事？算攻击导师。”孙柯面无表情，“扣十分。”
旁边新生顿时一片安静。
钱沐站在讲堂侧门，看着孙柯微微一笑：“你啊，越来越像教务主任了。”
孙柯苦笑：“再不镇住，这些妖魔鬼怪真把讲堂当格斗场了。”
钱沐望向讲堂深处：“放心，牧野的开场……比我们想象的，还要更炸。”
七点整。
讲堂上空，虚空撕裂。
赵牧野身披黑金色导师袍，从光门中缓步走出，一步踏入讲台，灵能静止，全场寂静。
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个宇宙中最传奇的人物。
他站在众人面前，没有冗长介绍，只说了四个字：
“命运，已死。”
接着，他扫视全场，淡淡开口：
“从今天开始，我是你们的第一导师。”
“这节课，不教你们力量，不教你们斗技。”
“只教一件事——选择，意味着什么。”
“你可以选择复仇、选择征服、选择背叛，选择成神……都可以。”
“但你要记住——”
“每一个选择，都有代价。”
赵牧野手指轻点虚空，一道巨大的能量沙盘骤然展开，覆盖整个讲堂。
场景变幻，沙盘中映出三条道路：
力量至上之路：拥有毁灭星系的能力，但灵魂将随时间崩坏；
绝对秩序之路：掌控亿万生灵生死，但永远不能“选择”自己；
自由混沌之路：不受规则限制，但会永远孤独，被一切系统拒绝。
“你们，必须选一条。”
“现在，动用你们的真实意志，对着沙盘选择。”
钱沐微皱眉：“一上来就让新生面对三条反常规的极端命运……有点狠。”
孙柯则看着台下，冷哼：“敢来命运大学的，不是疯子就是狠人。”
果不其然，沙盘刚启动，台下便炸开了锅：
神族少年怒吼：“我命本就注定主宰，你在给我什么选择？”
灵族公主冷笑：“自由？你们知道‘自我存在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虫巢遗子直接暴走，释放心灵毒素：“选择是假象！一切早已设定！”
一瞬间，数十人灵能暴起！
整座讲堂陷入混乱！
孙柯猛然拔剑：“全部停止！”
钱沐咬牙：“他们中了‘命运心核碎片’的诱导情绪影响！”
赵牧野却没有动作。
他只是缓缓抬手，打了个响指——
【唰！！！】
讲堂中，瞬间时间静止！
赵牧野站在台中央，平静地望着那些被冻结在冲突姿态的学员们：
“这不是模拟课。”
“命运系的课堂，是真的会死人的。”
下一秒，他手指轻轻一点。
一个发起攻击的机械族学员，被强行封印心核，送出讲堂！
另一个星盗后裔，当场昏厥，被抛出课堂大门！
“在这间教室里，没有命运可庇护你。”
“你唯一能依靠的，是自己，和你愿不愿承担选择的后果。”
全场寂静，鸦雀无声。
赵牧野微笑着扫视全场：
“这，就是命运系第一课。”
“欢迎来到——自由纪元的第一课堂。”
就在所有人沉默时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最后一排响起。
赵星辞，白发异瞳少年，站起身，举起手。
“赵导师，我想请问一个问题。”
赵牧野：“说。”
赵星辞目光灼灼，语出惊人：
“如果我们的每一次选择，都终将毁灭我们自己，那为什么不干脆……放弃选择？”
这句话，如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现场再次躁动。
钱沐眉头大皱，孙柯低声怒道：“这小子……是故意挑事。”
赵牧野却只是微微一笑，反问道：
“那你为什么不放弃呼吸？”
赵星辞怔住。
赵牧野缓缓走下讲台，走到他面前，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