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,想起姐姐递糖时的笑,突然觉得今晚没白跑——原来有些路走岔了也不怕,总会有个人像路灯似的,帮你把方向指回来,就像红梅再冷也能朝着太阳开,心里揣着热乎气,再黑的夜也能走亮堂。
后来我总在院子里唱《红梅赞》,刘大哥听见了就笑,问我是不是真去看了歌剧。我不说自己跑错了两个剧场,只说太原街的霓虹灯真亮,说剧场里的调子比收音机里好听,说有个音乐学院的大姐姐,给了我一块甜丝丝的水果糖。风掠过院子里的老槐树,把歌声送得老远,我摸着棉袄内袋里的票根,总觉得那年冬天的梅香,混着霓虹的暖光,一直留在了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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