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船工们都很自觉,提前说好了轮班煮饭,就是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。
别说色香味俱全,那是想都不要想,能保证煮熟,赵东都要双手合十说声:“阿弥陀佛。”
每天吃饭就像开盲盒一样,餐餐不一样,餐餐有惊喜。
最后赵东实在接受不了了,自己接过大厨位置,每天轮大勺。
就问船老大当厨师,谁敢想啊!
就这样出海了三四天,船上的老船工也都熟悉了作业流程,赵东和他爹也每天按部就班的轮班开船,总之一切还算顺利。
平均下来看,收获还都挺不错的,喊了两次收鲜船,卖了大几千块。
第五天晚上。
赵东起床出了船舱,走到甲板上,看着海面双手高举着伸了个大懒腰,随即又扭扭腰扭扭屁股。
“哎,舒服!”
他到驾驶室,赵父正在听海事电台里其他渔船闲聊,见他进来才挂上。
“老三,可能要变天了,海事电台上广播夜间有雨,其他船上的人也说感觉海浪变大了。”
“是吗?”
赵东闻言推开驾驶室的门,看看外面的天,确实像是阴天要下雨的样子,一个星星都没有。
怪不得白天觉得闷热。
开船闲着没事的时候,父子俩就喜欢听公共频道大家八卦,要不然就是听广播。
对最近海上发生的事要基本了解,还有最近几天的天气也要时刻关注着,虽然天气预报不一定准,但是有比没有强。
“确实像要变天了,看样子今天天气预报又蒙准了一次,晚上我开船注意点,要是风浪太大,就在附近找个小岛停靠,返航还是继续作业看明天天气在说。”
“也行,你自己多注意点。”
海上作业瞬息万变,前一秒大太阳,下一秒就下起了太阳雨,前一秒还风平浪静,下一秒就能掀起滔天巨浪。
还有什么晴天、阴天一个乃至数个龙吸水,疾驰而过的瓢泼大雨,紧追不舍的海上杀人雾……。
台风、飓风、雷电和暴雨的众多大霸服叠加,随随便便拎出一条,都够要命。
活着挺好,钱可以以后再赚!
目前海上的他们作业的这片海域风浪还不大,也没什么异常,也许大雨下在别处海域也说不准。
赵东看了看时间,“爹,这一网拖多长时间了,还都顺利吧。”
“没啥事,在过十几二十分钟起网。”
“那现在就收上来吧,我去洗漱,网包上来了我挑拣点新鲜的沙尖、小乌头……,做杂鱼煲吃。”
“行,你喊一下他们干活。”
“好。”
上一网的收获一般般,船工都是干活手脚麻利的人,早早的干完活甲板冲洗好,回去歇着了。
站在门外喊完没两分钟,正好到换班时间了,六个人一起走出来。
今天夜里格外黑,船上点了好多灯照明,船工也带了头灯,在船上黑夜如白昼一样亮堂。
赵东蹲在不碍事的地方刷牙,就听起网机运转哒哒哒的响着,当网包被吊起来,大家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离赵东最近的老船工李叔和赵东说道:“这一包看着能有六千斤。”
“嗯,差不多。”
“东子你运气好,要来解网包吗?”赵东摇摇头,嘴巴里都是泡沫,含糊不清的道:“谁解都一样,你来吧。”
李叔搓搓手,念念有词的走进网包,“妈祖娘娘保佑,海龙王保佑,这一网上来的都是大货。”
其他人打趣他,“你都这么诚心了,肯定上来大货。
“必须有大货。”
在船上说话有忌讳,老船工就这点好,时刻注意着,说吉利话仿佛刻在骨子里了一样。
网袋解开,一群红彤彤的深海大鱿鱼掉落下来,在甲板上张牙舞爪的,随后又被军曹鱼和墨鱼、绿鳍马面鲀等淹没。
“轰天,我没看错吧?”
老李揉了揉眼睛,转头和其他人确认,“那深海大鱿鱼都看到了吧?”
“没错,就是深海大鱿鱼,这玩意做铁板鱿鱼喷香,市场上卖的鱿鱼丝也不错,当小零食正好,听说最大的能有一百多斤呢。”
“是吗,那倒是没看到过,刚刚掉下来的我看就不小,鱿鱼丝一多点就要一两毛呢,这个也能值不少钱。”
“应该差不了。”
几个船工一番忙碌后,将渔网再次下到水里,然后坐着凳子就在甲板上忙碌的分拣起来,就这么多活,早干完早歇着。
赵东捡杂鱼回去准备煮饭,想起大鱿鱼他又馋烧烤了,也馋20块钱一串的铁板大鱿鱼。
被煎的滋滋冒响,用铁板两面压一下,让鱿鱼更焦香,改花刀方便入味,在淋上秘制酱汁,最后撒辣椒粉。
“咕咚,咕咚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