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在我很小的时候,我妈妈跟我说过一件事,其实我……我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。”
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,尤其是在场的唐悠悠,作为子乔的小姨妈,她的震惊最为强烈,眼神中充满了懵懂和巨大的困惑,下意识地用方言失声喊道。
“窝啷个不晓得嘞?!”
“别说你了,连我自己都从来没见过这个哥哥。我妈告诉我,出生的时候他得了严重的眼病,家里穷没钱看,走投无路,在一个冬天的夜晚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刻意营造的哭腔。
“我妈疏忽,把我哥哥不小心丢在了火车站。我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,可没想到,这居然……”
关谷听到这悲惨的故事,不禁心生怜悯,“天呐,你还不去看看?说不定还没走远呢。”
子乔似乎依旧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,他缓缓摇头,眼神闪烁。
“我妈告诉过我,他这种眼病不仅会失明,甚至整个眼球都会……都会脱落!”
听到这话,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心中充满了惋惜和同情。
星阔却依旧沉默不语,只是用那深邃而意味深长的目光,静静地凝视着满脸悲伤的子乔。
羽墨和诺澜见状,心照不宣地悄悄伸出手,一左一右地扯了扯星阔腰侧的衣服。
星阔不动声色,默默将手垂下,准确地在身侧分别握住了两女的手,然后用指尖,在她们柔软的手心,清晰地画了一个“x”。
两女瞬间心领神会,默默地注视着子乔的表演。
子乔还在声情并茂地继续着他的故事,言辞恳切,表情到位。
“总之就是很吓人,我害怕看到他摘下墨镜,我会接受不了。”
说完,子乔紧闭双眼,满脸痛苦地摇了摇头。
子乔这一套结合了苦情、伦理、惊悚元素的连环谎,如同老母猪戴胸罩——一套又一套,成功地把关谷忽悠得跟二傻子看了走马灯一样,骗的他一愣一愣的。
“可他毕竟是你的哥哥,我们陪你一起去!”
关谷把手搭在子乔的肩上,目光中充满了鼓励。
子乔扭头看向关谷,郑重地点点头,“好吧!谢谢了!”
紧接着,子乔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墨镜,迅速戴了上去。
诺澜和羽墨看到墨镜后,心中的疑虑愈发加深,她们越发确信酒吧里的那个人就是子乔,同时在心中暗暗提高警惕,想要看看子乔究竟要耍什么花招。
一菲盯着子乔的墨镜,眼中闪过一丝狐疑,“子乔,你又没瞎,戴什么墨镜啊?”
“对啊,我戴它干嘛?”
话音未落,子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墨镜,呈现在众人眼前的,是一个布满红血丝的、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瞳孔。
就在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的瞬间,下一秒,那个恐怖的眼球道具,竟然“噗”地一声,从眼眶里弹射了出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在场的众人都吓得失声尖叫。
哪怕是诺澜和羽墨早有心理准备,知道这大概率是假的,但在眼球弹出来的瞬间,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,两女还是被吓得花容失色,失声惊叫着,如同受惊的小鹿般,迅速转身,一头扎进星阔坚实温暖的怀抱中,将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,双手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服,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。
星阔立刻张开双臂,将两女紧紧搂住。
他温柔地轻抚着她们的后背和秀发,声音低沉而充满安抚的力量,在她们耳边轻声呢喃:“别怕,别怕,假的,只是个恶作剧玩具,没事了,我在这呢……”
关谷和悠悠吓得在原地转圈,悠悠紧紧捂住眼睛,关谷则害怕得在原地叫起了妈妈,六神无主地躲到了悠悠的身后。
曾小贤的反应最为激烈,一个“垂死病中惊坐起”式的弹射起步,直接跳到了离他最近的一菲身上,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脖子,把脸埋在她肩头,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就连一向镇定的胡一菲,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和众人的连锁反应搞得浑身一颤,差点没把挂在她身上的曾小贤直接过肩摔出去。
紧接着,子乔那充满得意和恶作剧成功的大笑声,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尖叫声。
子乔笑得前仰后合,边笑边摘下恶作剧道具,声音短促地说:“这你们都信,真是笑死我了。”
一菲略带着一丝被戏弄的懊恼,忿忿不平地说:“我早就说了,那货就是子乔!”
悠悠捂着还没平复的胸口,追问道:“你不是在洗澡吗?”
“很简单,你只需要打开手机的语音回复功能……”
子乔得意洋洋地拿起他那台山寨神机,按下一个按键,手机里立刻传出了刚才那段对话和逼真的背景水声。
“山寨机,就是牛!”
听到这,悠悠这才意识到,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子乔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