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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3章 一个人的剧场(2/3)

用指甲弹碎了一粒冰碴。紧接着,一条真正的刀从她掌心里“长”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?始源?不对,主人他怎么可能把他的权能分给你?”千之诏刀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纹,不是缝合的百声合唱,而是单一、真实、带着恐惧的少女嗓音。

    “主人?”白霜雪轻声重复,像把冰碴子含在舌尖慢慢化开,“嗯,确实如此,而且,他也是自愿的。”

    “自愿?”千之诏刀脸上的缝线同时崩断,数百枚碎片像被掀开的拼图,露出其后幽深的黑——那黑里浮起一张面孔,苍白、年轻、安静,仿佛沉睡在冰棺里的少年皇帝。

    “主人……把始源之刀给了你?”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,像被冻住的琴弦,轻轻一碰就碎。

    白霜雪没有回答,只是抬腕,刀尖向下,轻轻一点。

    没有金属撞击声,只有一声极轻的“冰裂”。整个剧场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下暂停键:脚下的人皮鼓不再蠕动,穹顶剥下的面孔同时闭眼,连空气都凝固成半透明的琥珀。

    “冰裂”声落,剧场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。

    不是时间被停住,而是“被观看”这一行为本身被冻结——在这里,连“目光”都要先经过白霜雪的允许。

    “观看”被冻结的刹那,千之诏刀才真正体会到“始源”二字的重量——那不是“权能”,而是“允许权能被描述”的权限本身。

    白霜雪垂腕,刀尖并未真正触及地面,可脚下整张“人皮鼓”却先一步泛起霜白。

    霜纹呈树状蔓延,每向前一寸,便有一寸剧场被“重新定义”:——“幕布”不再柔软,它被迫承认自己是“冰原”;——“灯光”不再照耀,它们被勒令回到“尚未被点燃”的过去;——“演员”甚至来不及谢幕,就被剧本亲手划掉名字。

    此刻,白霜雪突然察觉到一股异常,自己的权能中断了一瞬间,也就是这一瞬间,莫洛克已经将千人的本体救走了,而且这次的气息消失的更彻底,更混乱。

    白霜雪垂眸,指尖在刀脊上轻轻一弹。

    那声音极轻,却像一枚冰钉钉进世界的脊骨。静止的剧场骤然一颤,裂缝从“冰裂”处炸开,无声地蔓延至穹顶、幕布、面孔,直至——千之诏刀原本站立的位置。

    那里,如今只剩下一截被霜线缝住的“影子”,像一张被撕掉主角的剧本,空白得刺眼。

    “逃得真快。”白霜雪轻声评价,声音里既没有懊恼,也没有赞赏,只有一种近乎客观的陈述,像在宣判两条漏网的鱼,“罢了,再追下去也不太实际。”

    白霜雪站在空荡的“支配剧场”中央,指尖轻抚刀脊,霜纹顺着她的腕骨一路爬至颈侧,像一条冻结的河流,在皮肤下静静流淌。

    “始源”之刀仍悬在她身侧,刀尖朝下,未曾归鞘。刀身映不出任何倒影——连光都被它拒绝。它只是悬着,像一道被世界遗忘的判决,等待她下一步的许可。

    白霜雪垂眸,低声道:“……原来如此。你把这诏刀交给我不只是为了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,还包括我在这个大陆的安全保证。”

    白霜雪的声音落下,像冰粒坠入铁瓮,回声短促却带着长久的震颤。

    “算盘打的真好,也极为有效,你这个执棋者,当的称职的很,只是,像你这样孤高自许的神,能不能懂,世界的人,需要的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白霜雪收刀,动作轻得像把雪片按进掌心。

    刀尖离地的瞬间,整座“支配剧场”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——像被缝住的尸体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冰纹倒卷,将“幕布”“面孔”“灯光”一并卷进裂缝,连“恐惧”本身也被冻成碎屑,簌簌落入她靴边那道尚未合拢的裂隙。

    裂隙合拢前的最后一瞬,一只苍白的手忽然从“无”里探出,五指虚握,像要抓住什么,却只抓住了一粒尚未落地的冰屑。冰屑在指缝里“嗤”地化成白汽,那只手便随之溃散,像被橡皮擦掉的铅笔线,连轮廓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冰屑散尽,裂隙合拢,世界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重新拼合,严丝合缝,仿佛“支配剧场”从未存在。

    可白霜雪仍站在原地,靴跟轻碾,脚下发出极轻的“嚓”——那是唯一被遗漏的“证据”:一粒比尘埃还小的霜点,里面冻着半截被撕下的“剧本”残字——【零】。

    她垂眸,两指拈起那粒霜,指肚微一用力。

    霜点碎成更细的晶尘,晶尘却并未消散,而是顺着她腕骨逆流而上,像一条钻回巢穴的雪蚕,一路爬进袖口,最后停在她颈侧动脉——化作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白纹章,形状:闭合的锁链,缺口处悬着一滴倒挂的冰泪。

    “下一场剧目的邀请函?哼,有趣,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赴约吗?”

    银白纹章贴上颈侧的一瞬,白霜雪听见“锁链”里传来一声极轻的“咔哒”。像有人把一枚极小的钥匙,插进了她的动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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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没有拔刀,也没有冻结那枚纹章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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