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风雅声音平静，神情也很淡，似乎只是随口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房间内灯光很明亮，照在姑娘脸颊上，似乎有种清冷的光晕。
那感觉，跟着我混是抬举你。
理所当然。
“理由。”
路辉并没有反驳，但也没有像吴情义和高亚麟一样顺从，在姜风雅对面坐下。
但还是不由自主给姜风雅倒了一杯茶，微微欠身，弯腰，摆在姜风雅面前。
“我叫姜风雅。”
姜风雅声音依旧冷清，说完就看着路辉，这就是答案。
“原来是姜家大小姐，幸会，您亲自光临，我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路辉立即抱拳拱手，神态恭敬，还明显一点意外。
东南姜家赫赫有名，以前在道上走动，路辉就听说过，最近姜青忽然到访，让路辉又特意关注了一下，了解了更多。
姜家是个大家族，开枝散叶，在东南一带很大规模，家族生意五花八门，许多都是当地土豪。
有钱家族的大小姐，都会有很多个，老中青，都是对姑娘的尊称。
但在姜家，平时说的大小姐，往往只有姜风雅一个，爷爷父亲，都是姜家掌舵的，根正苗正。
她又是新一代掌舵选手，不是之一，而是唯一。
她也是一个传奇，这个传奇在于外界都摸不透她的深浅，按理说一个上位者，大家族管理者，应该狠辣，手腕独特。
她却只有一个江湖大善人的名号，游历江湖，治病救人。
有人说她的地位是依靠医术积累的，据说十三岁就救治过一位跺跺脚华夏大地都颤抖的大人物。
如此身份，亲自光临一个小县城，向路辉伸出橄榄枝，真是莫大面子。
路辉很客气，姜风雅却没有搭话，而是继续淡淡看着路辉，等待回答。
“大小姐亲自登场，这理由足够。”路辉停顿了一下：”不过，我还想知道，我只是一个小县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，大小姐为什么选择了我。”
”我们姜家有个生意，原本都是东南亚金山角一带进货，最近国界线局势吃紧，断了货源。”姜风雅随口说道去：”上家货源断了，但下面大量客户群体，需要维护，至少定期提供微量货，恰好我们的一位老客户因为货源，换了线，从水上那边拿的货，追根究源，就找到了你这边。”
至于怎么个追根究源，找到这里，不用说，姜家这样的大家族，如果这点手段都没有，早就在道上除名。
而且，考虑那些，毫无意义，姜家的人已经坐在面前。
姜青来的时候，只是强行要求合作供货，没有任何解释。
相比之下，姜风雅就温和很多，但不是示弱，而是大气，仔细解释，听起来很有诚意。
这不是弱，是一种格局。
毒品这种事，市场是大量瘾君子，那种需要定期供货的，如果断货，能发疯，另寻买家就是必然。
路辉是自制毒品，量不大，但恰好符合过渡时期需求
姜家想要先稳住客户，和路辉合作是眼下最好选择。
说得明明白白，而且姜风雅亲自来谈，路辉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”大小姐的意思，我明白，但我还是习惯把局势控制在自己手里，如果成为链条上的一环，容易被牵连出来。”
路辉没有拒绝，也没有答应，而是谈了自己对毒品生意的看法。
正常交易，从上家拿货，然后自己销售，就像链条，假如哪一个环节出事，随时会倒霉。
而且，常在河边走，没有不失脚的 被牵连是迟早的事。
路辉自己生产，就是断绝了上家的存在，下家的销售，小心点，范围不大，在可控范围，危险就很少。
也就是说生产销售到售后等，自成链条。
”你自产自销，形成自己的链条，确实可以规避和别人合作的风险，但是，你也失去同伴共进退，解决风险的能力。”姜风雅微微笑了笑，分不清是赞许还是讥讽：”而且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你做得自以为隐秘，我们还是知道了，警察也同样会发现，只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”……”
路辉沉默了一下，姜风雅说得不错，警方已经盯上了路长，自己正在头疼。
“和我们合作，我可以全部收购你的货，避免分销的风险，这一点你相信我们姜家，不会出卖合作伙伴。”姜风雅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：”还有一个好处，你这边的销售网络，我们可以接手，给你一定好处，这样，好处你不少，风险我们全部承担。”
”大小姐的建议，确实对我有利。”路辉不得不承认，姜风雅比姜青那种眼高于顶，霸道蛮狠的人，更值得信任，人家以理服人，而不是武力镇压，虽然，姜风雅的武力也一定很厉害。
”不过，我现在已经麻烦缠身。”路辉苦笑了一下：”就像大小姐说的那样，我一位最得力手下被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