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现场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事实——这不是较量,是屠杀,是单方面的、彻底的灭绝!
“这.......这根本就是一个赤裸裸的警示!”一个士兵的手不停哆嗦,面色惨白,“尸骨成山,血流成河.......现在谁还敢和他岳烎作对啊?嫌命长吗?”
“那......那怎么办?”有人带着哭腔问道,“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一统八部?我们祖祖辈辈的地盘,就这么拱手让人?”
“不然呢?你又能怎样?”他身旁的同伴绝望地低吼,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你有实力对抗那个怪物吗?你有本事挡住那见鬼的金色丝线吗?连两大统帅联手都撑不过片刻,我们上去,不过是给他多添几具干尸罢了!”
“我靠!我.......我不甘心啊!”最初那汉子抱着头,发出痛苦的嘶吼,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回天的绝望。
这声“不甘心”道出了无数人的心声。
谁愿意屈居人下?谁愿意将命运交由他人掌控?尤其是交给岳烎这样一个杀神!
一个巨大的、血淋淋的“不”字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他们不甘,不愿,不想就此臣服!可是,又能如何?
张龙展现出的实力,已非人所能抗衡,那是一种令人连反抗念头都难以升起的绝对力量差距。
与此同时,南部统帅祭的营帐,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“怎么会这样!!”身形彪悍如熊罴的南部统帅祭,须发皆张,狂暴的怒气无处发泄,猛地一掌拍在身前的硬木桌案上。
只听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那厚实的桌子竟被他硬生生拍得四分五裂,木屑纷飞!
“我们原本计划的是明日!就在明日!五部联合,以雷霆之势一同围杀了岳烎!”祭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,眼中布满血丝,“没想到.......没想到却被他捷足先登!一口气灭了两部!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!”
东部统帅轰同样紧皱着眉头,粗犷的脸上再往日的豪迈,只剩下深深的后悔与凝重。
他声音低沉,“早知道岳烎如此棘手,就该不惜一切代价直接扑杀!不该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!”他握紧了拳头,指节发白,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西北部统帅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作为与西、北两部接壤的势力,消息本应最为灵通迅捷,
“谁能想到?谁能想到那岳烎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以摧枯拉朽之势连灭两部!我收到消息时,西、北两部的要塞已经......已经毫无生机,只剩下满地的干尸!”
他回想起探子描述的惨状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那场景,光是想象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祭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,环顾两位同样面色难看的统帅,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:
“岳烎.......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厉害,还要狠辣。他能如此轻松地灭掉两部,说明他的实力远在我们任何一人之上,甚至......我们三部联合,战胜他的几率,恐怕也.......也很低啊。”
他眼中的无奈和忧虑几乎要溢出来,曾经称霸一方的豪雄,此刻竟也感到了穷途末路的寒意。
“三部联合不行,那.....五部呢?”轰沉吟片刻,语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,他抬起眼,目光扫过祭和眦,带着一丝最后的期盼。
“五部?你还指望着燚和磐那两个废物?”西北部统帅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提高音量,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,
“他们!他们现在怕是早就跪在岳烎面前摇尾乞怜,沆瀣一气了!指望他们回头与我们联合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他重重地哼了一声,彻底掐灭了这最后的幻想。
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,如今明确站在张龙对立面的,只剩下他们南部、东部和西北部这三家了。
“既如此,那就只剩下最后两条路可走。”
轰深吸一口气,竖起了两根手指,眼神锐利,“第一条路,放下身段,向岳烎........求和。”他说出“求和”二字时,显得异常艰难。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他话音未落,祭便如暴怒的雄狮般低吼出声,猛地站起身,周身气势勃发,将脚边的碎木屑都震开一圈,
“我祭宁可战死,也绝不对那屠夫低头!想让我等摇尾乞怜?做梦!”他的拒绝斩钉截铁,代表着三人最后残存的骄傲与尊严。这个选项被瞬间彻底否定。
“那就只有最后,也是唯一可能的路了。”轰放下第一根手指,神色变得无比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敬畏,“请‘中部’出面,来解决岳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