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撬开了一扇门。
门外,是庞大的黑暗机制,正因动摇而发出吱呀声响。
而我终于明白,这场战斗的意义,早已不再局限于我和父亲之间的那句“要有光”。
它属于每一个不敢敲门的人,属于每一盏曾被误判熄灭的灯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
是张评估师发来的消息:
“系统监测到境外服务器频繁访问‘归途计划’数据库,来源加密。”
我握紧手机,没说话。
窗外,雨又开始下了。
这一次,我没有撑伞。雨还在下,冷得刺骨。
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消息,指尖几乎要碾进金属边框里。
境外服务器持续扫描“归途计划”的数据库,像一群潜伏在深海的鲨鱼,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。
李维汉不是怕了——他是准备逃了,带着秘密走,把一切烂账甩给时间与遗忘。
可这一次,我们不会再让他得逞。
赵顾问掐灭烟头,动作干脆利落。
“我已经调取了他的家庭成员出入境记录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,“三个小时前,他妻子和女儿的护照被激活,紧急签证申请通过省外办绿色通道,目的地是苏拉瓦西——那个没有引渡条约、金融监管形同虚设的地方。”
许念猛地抬头:“他们要跑?”
“不是‘要’,是‘已经在动’。”赵顾问打开一个加密窗口,手指飞快敲击键盘,“更恶心的是,材料齐全得不像临时起意。房产抵押、资产转移、离岸账户预设……这些事早就在做了,只等最后一声枪响就开跑。”
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。
这不只是逃避调查,而是一整套精心设计的溃退路线。
他们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,甚至可能,在我们点亮第一盏灯之前,他们就已经开始为黑暗铺后路。
“不能放他们走。”我说,嗓音哑得不像自己,“如果让他们走了,那些名字、那些话、那些哭着喊出‘他还活着’的母亲……都会变成一场笑话。”
赵顾问点头,眼神冷如刀锋。“我已经把所有证据包上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