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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7章 等一个人的灯(1/3)

    夜风从棚户区狭窄的巷道里穿行而过,像一声低语,又像一句未说完的告别。

    我站在c9片区尽头,望着那盏孤零零亮着的灯屋。

    它蜷缩在废墟之间,像一块被遗忘的骨灰碑。

    四周的墙皮剥落得厉害,电线裸露在外,施工围挡已经围了大半圈,红漆喷着“拆”字,狰狞刺眼。

    可就在这片死寂中,那一扇小窗仍透出昏黄的光,像是有人固执地攥着最后一口气,不肯松手。

    我低头看了眼终端,绿色光点依旧闪烁——系统标识:非保护站点,使用率低于阈值,三日后强制拆除。

    可数据显示,过去一年,这里接待访客三百余人次。

    全是夜间独行者,无身份登记,无签到记录。

    他们来去如影,却都在这盏灯下坐了很久。

    我不由自主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屋里很安静。

    一个老人蜷在旧藤椅上,身上盖着洗得发白的军大衣,鼻孔插着氧气管,呼吸断续而沉重。

    听见响动,他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眼珠转了半圈,竟笑了笑: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我没回答,只是轻声说:“我不是你要等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没反驳,只是抬手指了指墙。

    整面墙贴满了寻人启事,纸张泛黄,边角卷起,有些已经被胶带反复粘过。

    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校服,笑容干净。

    标题写着:“吴志远,男,17岁,2013年走失,如有线索请联系父亲吴德全。”

    桌角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,旁边堆着几十盘磁带,标签上写着日期和名字:

    “2023.8.12 醉酒青年”

    “2024.1.3 无家可归者李姐”

    “你录这些……做什么?”我问。

    老吴喘了口气,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:“他们在夜里来,没人听他们说话。我就让他们对着录音机讲——想回家的话,对不起父母的话,梦见孩子的话……我说,万一哪天信号通了,就能传出去。”

    我心头猛地一震。

    “你儿子……真的会回来吗?”

    他闭上眼,良久才说:“我不知道。但我不能关灯。他要是回来了,看不见光,就会再走丢。”

    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“活着就是为了给别人留盏灯”。

    我立刻打开系统界面,提交支持层请求,启动“红烛预案”——这是专为具有情感价值但未达技术标准的站点设立的临时保护机制。

    消息刚发出,王资金专员的回复就跳了出来:“程序受限。需区域负责人发起申请,并附两名心理评估师签字确认‘情感依赖等级’。目前辖区负责人出差,最快明晚才能返程。评估师排期已满。”

    “等不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钱战略专家很快接入语音会议,语气冷硬:“林致远,流程就是底线。结构决定命运,破例一次,体系就会崩塌。”

    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即将熄灭的绿点,拳头慢慢攥紧。

    这时,李文化大使的消息私信弹出:“你知道吗?老吴录下的三百段音频,没有一段是关于自己的。他从不录音,只替别人存话。他说,他的等待不需要被听见,但他不想让别人的思念也消失。”

    我深吸一口气,拨通她的号码:“我们不等批复了。”

    凌晨两点,我和李文化大使带着设备再次敲开那扇门。

    老吴戴上耳机,听着自己十年来的守夜故事被一点点复述。

    他时而哽咽,时而笑出声。

    录音持续了两个小时,最后他说:“如果这房子真要没了,请把录音交给社区图书馆。也许有一天,某个迷路的孩子,会在这里听见家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我们连夜剪辑,周公益大使协助撰写推文,发布于“万家灯火”公众号,标题定为——《等一个人的声音,值不值得留下一间屋?

    》

    文章上线三小时,阅读量突破十万;六小时破百万。

    评论区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有人写道:“我在北京送外卖时,曾在这样的灯屋躲过暴雨。管理员递给我一碗热面,说‘外面黑,多坐会儿再走’。我以为那是寻常小事,原来那是我人生中最暖的十分钟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匿名用户留言:“我爸走失第五年,我妈每天在阳台上点一盏灯。去年她走了,我把灯留着。我不知道他在不在这个世界”

    张评估师深夜联系我,声音疲惫却坚定:“我调了匿名行为数据——该站点夜间平均停留时长4.7小时,仅次于总部大厅。很多人反复前来,最长的一位连续来了87天。现行‘使用率’标准,根本无法衡量这种沉默的依赖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终端上那个绿色光点仍在闪烁。

    它不该灭。

    它也不能灭。

    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某种力量正在悄然汇聚。

    数据与情感,正以我无法预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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