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你们尤格家族。”
阿德里安心中更惊,他收起所有轻佻,声音低了八度:“殿下,请给我片刻,我即刻把家兄押来。”
“我为何等你?”罗丝蕾丝抬手,黑丝手套泛着冷光,“所有人听令!立刻……”
“请给我一些时间,”阿德里安语速飞快,“您将得到尤格家族的全部友谊。”
秋风掠过,吹动女公爵披风下摆。她沉默两息,忽然弯唇,“好,”她抬手示意警队先停下,“十分钟!我只给你十分钟!”
阿德里安深鞠一躬,转身时脚步已带风。
背后,罗丝蕾丝的声音追着飘来:“提醒你一句,你大哥必死,至于尤格家族?是陪葬还是续存,全看你接下来递上的友谊有多重。”
世上从来没有纯白之人,“阿什福德家那位好心的女公爵”?
“阿什福德”在前,“好心”在后。在成为“那位好心的女公爵”之前,罗丝蕾丝首先是“阿什福德女公爵”。
罗丝蕾丝可以嫉恶如仇,但阿什福德女公爵不行,当正义与家族利益在天平两端摇晃,砝码永远倾向后者。
因为她是——
“阿什福德家”的,女公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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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,
阿德里安站在壁炉前,背对炉火,冷冷盯着兄长,仿佛是第一次看清这张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脸。
皮尔斯缩在沙发里,丝绸衬衣的领口已被冷汗濡成深色,勉强扯开嘴角:“放、放心……我没亲自出面,中间转了三四道手,每一道都隔了半个城区,事情一定还有转机,我们可以……”
“现在整条铜冠大道都被封了。”
阿德里安的声音瞬间割断了皮尔斯的幻想。
皮尔斯的脸色刷地惨白,嘴唇哆嗦:“没道理……我做得那么干净,他们怎么可能……”
阿德里安低低笑了一声,笑容中充满了苦涩:“你太看不起鸦影机要室了……”
皮尔斯猛地起身,膝盖撞到茶几,瓷杯叮当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