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缓缓弯下腰去。
“愿殿下的星徽,比我的旧铜更亮。”
当她重新直起身时,浑浊的眼眶里,泪光像两粒碎裂的火星,在皱纹的沟壑间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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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丝蕾丝一下子乱了方寸。
她向来擅长在沙龙里用一句轻巧的反讽击退流言,也懂得用折扇掩住唇边恰到好处的微笑,可此刻,面对老妇人眼角那两颗悬而未坠的泪,她所有的礼仪、头衔、机智都像被风吹散的纸灰,扑簌簌落了一地。
“老人家……这、这本就是我该做的。”
她语无伦次,指尖在折扇的象牙柄上来回打滑,
“您别哭……雷微娜,快来帮我——你知道我最不会应付这种场面……”
雷微娜站在半步之外,摇头叹息:“我帮不了,我一向认为老人一旦开始掉泪,就是他们身上堆积的全部人生同时在开口。
那些人生漫长而缓和,像山间的河,在黄昏里静静涨落——你让我去安慰一条河流的哭泣吗?(《命运》)”
安特叹了口气,他拍拍罗丝蕾丝的肩:“走吧,那里离这儿有两条街。再耽搁,恐怕天就要黑到连钥匙孔都找不到了……”
于是,四个人重新迈步。
安特在最前面带路,劳博搀着老妇人枯瘦的手臂,罗丝蕾丝提着裙摆,脚步比平日急,雷微娜走在最后,影子被拉得细长,像一条不肯收拢的尾缆。
五个人的影子风里晃动,像一面褪色的旗,也像是在无声的提醒:
在这座城里,每个人都薄得像一张纸,风一吹,就飘走了。
“威尔逊先生,请放心,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!”
“罗丝蕾丝,”这是雷微娜的声音,“这池水比你想的深。市政厅、承包商、救济会董事,都在同一张蜘蛛网上。除非神殿肯出手,不然单凭你们阿什福德家族自己?嗯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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