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可能敬畏了,同时‘杀人在行’不正专业对口。
而且就你北向辉的脑子,不杀人你能干啥。
想到此处缓声解释道:“向辉,你要明白,朕此举佛门集会是次要,主要还是需要粮食支撑春种,至于用什么方法,朕不管。”
这话让北向辉瞬间兴奋了,直接起身,撇着大嘴笑。
“嘿嘿,陛下您要是这么说,俺就明白了,不就一群秃驴吗?俺一定办好。”
“好,你先去休息,好好养精蓄锐,朕等你好消息。”
北向辉走后,李承乾继续低头写写画画,这次却不是弄什么发明。
而是计算行事,关中,李世民大营合作,‘政’肯定是稳了。
‘军’更不用说完,以自己目前实力,也就完全体唐初天团能勉强碰一碰。
剩下就是‘商’了,说白了,就是钱粮。
自己在太原可还有一批专门经商的世家旁支,这些人这次可派得上用处。
而且还可以在长安征调一些商人。
想到此处他在纸上写了三个字‘陈五更’。
该把他从太原召回了,嘴角不由勾起一丝锐利如刀锋的笑意。
自己要做一笔天下间最大的生意‘钱’。
要利用超越千年的见识,让那些富得流油、自以为掌控了天下财富脉络的世家门阀,真正见识一下。
何为‘金融’何为钱。
他要将自己的盐、纸行业都让出一部份额,不过出让方式不可能是普通入股。
而是大唐皇帝以及朝廷作为信用背书的‘股票’,而且这东西可随时随地等价换区粮食。
其每日分红会随着盈亏、市场的风声、乃至朝廷政策的导向而起伏波动。
如此最为原始的股票也就形成了,也算为成立银行打下一个小小基础。
想到此处双眼微眯,自己看到了一个没有硝烟的金融战场。
第二天上午,李承乾已经结束早朝,而后在后殿开始一天的劳动。
这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,而且还要早起,竟然疲惫无比。
但今天有点奇怪,还不到半个时辰,他就感觉左眼微跳。
不由抬起头,左跳财?还是跳灾来着?
端起桌上茶碗,发现味道有些淡了:“来人……”话没说完,鼻子微微一动。
空气中似乎飘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,这气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血味。
当即站起身来,目光望向远处,眼中满是疑惑之色。
长孙无忌等人见状,也都跟着目光往外看。
“陛下?怎么了?”
李承乾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疑惑。
“诸位,可闻到什么特殊味道?”
几人闻言,都仔细嗅了嗅鼻子,神色一时间都变得有些奇怪。
因为这些人,都是见过血的主儿,说白了,唐初就算文臣,也都是千军万马中滚出来的。
“这……不对啊?”豆卢宽作为武将出身,更为敏感:“陛下,臣要是鼻子没毛病的话,这应该是血腥味?而且能飘到宫中,少说不得死几百?”
长安城治安,别说死几百人,就是死一个,立马会惊动京兆府、禁军等衙门。
李承乾不由心中一紧,脑中浮现出昨天北向辉撇着大嘴说的那句‘不就一群秃驴吗?俺一定办好’。
想到此处,心中有点打鼓,自己最终目的是要粮,这浑人别是将人全杀了罢?
此时的大慈恩寺内,哪还有半点佛家清净地的模样。往日静谧、安详荡然无存。
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一股诡异的油脂焦糊味冲得无影无踪。
若人间真有炼狱,此地便是最鲜活的写照,甚至,比传说里的炼狱更多了几分骇人的“匠心”。
汉白玉的台阶被粘稠的血液染成暗红,顺着石缝汩汩流淌。
而就在这血泊环绕的广场中央,赫然支起了一口巨大的铁锅。
伴随柴火噼啪作响,锅中热油翻滚沸腾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“咕嘟”声。
腾起的热浪扭曲了后方宝殿庄严的轮廓。
北向辉则弄了一把胡凳,在油锅不远处高台上坐着,同时一手拿着账簿,一手拿着毛笔。
他呲着牙,一脸自得之色,明显对自己所作所为非常满意。
“来人!给那个家伙带过来。”说话时手指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:“你好像是,是什么寺来了,唉,算了,你说你能出多少粮食,可别糊弄本将,俺这可有名单。”
其实他有个屁的名单,今日集会刚开始,北向辉便直接开门见山,以朝廷名义要粮为种。
佛门中,其实还是有慈悲高僧,所以大半都愿意献出粮食。
但少部分,如眼前这胖和尚,靠着寺产和佃户的供奉过得比许多富户还滋润,哪里肯轻易交出命根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