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时候，他身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，有人打电话来了。
拿出手机一看。
竟然是秦老打来的电话。
他微微一怔，连忙把训斥舒泠月的话放一边，说了句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，然后便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。
舒泠月看着陈昀的背影，忍不住偷笑起来。
她今晚本是跟几个大学老同学约会小酌。
没想到陈昀误会了。
以为她买醉，还担心她做傻事，跑来安慰不说，还稀里糊涂答应为她做一件事！
赚了赚了！
她心情极佳，一扫这些天阴霾的心情，招手叫来服务员：“再给我拿一瓶红酒过来！”
服务员道：“是，美女！”
……
陈昀走进洗手间，周围的音乐声稍小，他这才接通秦老的电话。
“喂，老师！”
秦老道：“小子，程家已经彻查了，问题重重，已经让相关部门彻查了，程家算是完了。”
陈昀道：“他们是咎由自取！”
秦老话锋一转：“别管程家了，先担心担心你吧！”
陈昀愣住：“我，我怎么了？”
秦老道：“你跟程进起冲突，然后调查程家，揪出程家不少问题，这件事国主不知道怎么知道了……”
陈昀微微吃惊，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：“国主觉得我做不得不对，还是觉得不合程序规矩？”
秦老道：“他没有任何表态！”
“今天开完会的时候，他单独叫住我，提了一嘴程家这件事，然后让我通知你，明天上午十点，准时到国主府御书房等他。”
陈昀道：“啥？国主明天要见我？老师，该不会是国主觉得我最近闹的动静不少，要训诫我吧？”
秦老道：“不知道！”
陈昀闻言忍不住翻白眼：“老师，你就不给我透个底儿？”
秦老犹豫了一下，压低声音：“关于我们几个老人，联名举荐你出任大都督这件事，国主虽然同意了，但我感觉得到，他对待此事还是很慎重的，估计他还在做最后的考量……”
陈昀道：“无妨！毕竟我还年轻，资历也浅，如果上位另有考量，不安排我出任大都督一职，我也是能理解的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，召必回，不召嘛，咱就做个逍遥闲人！”
秦老批评道：“叽里咕噜说什么呢？”
“谁说过你年纪轻资历浅了？”
“谁说过你能力还不够呢？”
“你这镇国战神，想当逍遥闲人，我们几个老人不愿意，国主也不会愿意的！”
陈昀哭笑不得：“可老实你刚才不是说？”
秦老压低声音道：“我说上位还在做最后的考量，其实跟你的能力没有关系。你镇守北境的这些年，能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。”
“而且东海、西疆、江南、北境，四大统帅，都很服你。”
“你完全能镇得住场面！”
秦老说到这里，顿了顿，又道：“上位之所以迟迟没有做出最后决定，是因为我们几个老人。”
陈昀：“因为你们几个老人？”
秦老道：“对！准确的来说，是因为你是我们几个老人联名举荐的！”
“你知道的，我们几个老人，平日里不是那么对付。”
“很少全部人同意一件事！”
“特别是我跟张老，以前就是死对头。”
“国主也乐意见到我跟张老是死对头，因为要平衡。”
“可现在，你是我们几个老人一起推荐的，国主大概是觉得这么多老人支持你，以后你一家独大，没人制衡得了你怎么办？”
陈昀沉默。
他已经懂秦老的意思了。
因为他太受宠了。
支持他的势力太多了。
以至于国主在犹豫，能不能让他出任大都督，有些担心他以后一家独大，没人制衡的了，权力架构失控！
陈昀沉默。
秦老也沉默。
良久。
陈昀道：“老师，这局面有解吗？”
秦老叹息：“无解，只能等国主最后的决定！”
陈昀突然笑了：“既然无解，那就顺其自然，不必自寻烦恼。”
秦老愣了下，也笑了：“说的没错！不过也不能说完全坐等消息，还是要积极应对的。”
“明天国主见你，应该是关键。”
“关系到你能不能出任大都督，所以你看着办吧！”
“不用刻意强求，也不必曲意讨好，只需做好你自己，把你平日真实的性格、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国主看，他自由决断。”
陈昀道：“嗯！”
秦老又跟陈昀聊了两句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陈昀洗了把脸，从洗手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