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抬起头，看着陈凡真挚的目光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我相信你就算拿我做实验也没关系，我希望等我死了之后，你能不能照顾我妈妈，我妈妈太可怜了。”
陈凡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……
“放心好了，我不会让你死的，我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
也不知道小姑娘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。
她接过那碗还冒着热气的中药。
苦涩的感觉扑面而来，但是这小姑娘丝毫没有任何犹豫，直接一口气喝了下去。
一饮而尽，仿佛在做着人生最后的告别。
或许已经明白自己无药可救，但为了让妈妈不担心，就算是毒药，也会一饮而尽。
王春花眼睛通红，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。
陈凡微微一笑，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小姑娘，观察到她的细微变化。
在这一刻，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样。
而此时，莫老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他明显地看到小女孩的脸色正在迅速地改善着。
有一句话说得好，病来如山倒，病去如抽丝……
可现在却反过来了。
这种变化给人一种犹若回光返照的错觉。
只等了片刻，小女孩的神色越来越好，那种病殃殃的感觉，仿佛瞬间抽离而去。
“这是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我来瞅瞅。”
莫老终于忍不住了。
在白血病这方面，他被称作泰山北斗，那是因为有着丰富的临床以及治疗经验。
虽然说大部分都没治好，但起码也延长了很多人的生存时间。
对于白血病，身上有什么样的症状，莫老实在是太清楚了。
即便是骨髓移植，这些症状消退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做到。
可眼下，小姑娘的症状就在自己眼中慢慢变淡，直到最后消失不见。
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虽然说现在还没有经过化验，但以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而言，莫老几乎可以肯定，小姑娘体内的血液癌细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消灭。
……
“这，这怎么可能，这不可能！”
满脸惊讶的莫老，最终也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此刻众记者们咔嚓咔嚓地就围了上来。
毕竟都是记者，察言观色的本领实在是太厉害了。
莫老的话，几乎在侧面印证了这小姑娘的白血病可能真的凭借一碗药给治好了。
这一切太过神奇，怪不得之前那个小子说要见识一下医学风暴，原来是这个意思……
“莫老，你发现了什么！小姑娘的病真的凭借一碗药给治好了吗？这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。”
“是啊，我虽然不是学医的，但是也报道过关于白血病方面的一些文章，这是真的吗……”
……
看着围上来的记者们，莫老将脸上的惊讶一点点地收了去。
他看了一眼陈凡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。
陈凡笑着点了点头，“莫老，现在你要做什么样的决定！”
“留在这里，我可以把这一切都交给你，让你名利双收。”
陈凡说完这些话，莫老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先不提别的，就是这一碗能够治疗白血病的中药汤，它的价值已经不能够用金钱来衡量了。
现如今他说要把这一切交给自己，真的如同在梦中一样。
那真就如同陈凡所说，名利双收……
而此时王春花也哭了。
之前是担心，现在则是喜悦。
虽然都是哭，现在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。
而这个时候众记者依旧在包围着莫老，想从他的嘴里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无论是哪一种，那绝对是明天的头条。
对于这个独家报道，是任何记者都不能够拒绝的诱惑。
莫老仍旧是沉默不语，在脑海之中不断地思索着。
陈凡一愣，有些搞不明白莫老了。
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这还有什么要犹豫的吗？
就在陈凡为之疑惑之际，莫老深呼一口气，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记者。
“诸位……”
众记者眼睛都亮了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话筒递过去，生怕慢了半分。
“莫老，你有什么尽管说就行！”
“是的，莫老还希望你实事求是，您是这方面的泰山北斗，你的话我们相信。”
……
看着兴奋以及激动的人群，莫老的眼中呈现出一丝挣扎。
随即，他神色一凝，看向众人说道：“现在我也无法作出判断，还请大家先回去等消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