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闫老西转过身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。
“让江晨的八路军去跟日军打,他们打得越凶越好,伤亡越大越好。”
“等他们两败俱伤,日军的兵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江晨的独立纵队也拼得没力气了,咱们再出兵。”
“到时候不用费多大劲,就能拿下榆次,甚至能把日军赶出太原。”
“哈哈……届时,晋中还是咱们晋绥军的天下,常凯申那边也不会说什么,老百姓也会念咱们的好。”
“这不比现在出兵去拼个你死我活强??”
徐永昌听完,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语气里满是敬佩:“司令,您这招实在是高!”
“既不用咱们的兵流血牺牲,又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“还能借着八路军和日军的手削弱双方的实力,一举三得啊!”
闫老西摆了摆手,重新坐回椅子上,又拿起一支烟卷点燃,烟雾缭绕中。
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:“你以为筱冢义男和江晨都是傻子?”
“筱冢义男想借榆次把江晨的独立纵队全歼,江晨想借榆次打开太原的门户,他们俩都有自己的算盘。”
“咱们就当这个看戏的,把姿态放低,让他们去斗。”
“记住,咱们晋绥军的根基在山西,只要能保住咱们的地盘。”
“不管是八路军还是日军,都能成为咱们的垫脚石。”
徐永昌点头应道:“是!”
“我这就去安排,让下面的部队继续休整,密切关注榆次的动向,一旦有机会,咱们就出手。”
“慢着。”闫老西叫住他,语气严肃起来。
“让侦察兵多盯着点,不光要盯着日军和独立纵队。”
“还要盯着太原城里的中央军办事处。”
“别让他们看出咱们的心思,更别让他们趁机插一手。”
“晋中这盘棋,得由咱们来下。”
徐永昌躬身应道:“明白!”
看着徐永昌离开的背影,闫老西再次将目光投向地图上的榆次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图上,将“榆次”二字映得发亮。
仿佛能看到那里即将燃起的战火,听到即将响起的枪炮声。
他轻轻吸了口烟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。
这场榆次之战,注定会改变晋中的局势。
而他,要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。
“哈哈!”
想到这,闫老西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……
此时。
八路总部。
参谋长和副总指挥两人有些坐立不安。
副总指挥背着手站在地图前,军帽檐压得略低,眉头拧成一道深纹。
旁边的参谋长更是坐立不安,皮鞋在泥土地面上来回踱步。
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,靴底蹭过地面的沙沙声,在寂静的指挥部里格外清晰。
“首长,你说江晨这小子到底想打哪里?”
参谋长停下脚步,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总部当初只批准他率独立纵队在太原周边搞敌后袭扰。”
“破坏日军的交通线和补给站。”
“可现在呢?”
“情报说他把整个独立纵队都拉出去了,三万多人马朝着太原方向移动。”
“这哪是搞破坏,分明是要动真格的!”
副总指挥缓缓转过身,语气里满是不确定:“具体打哪,我也摸不准。”
“江晨这孩子向来有主意,打仗也敢出奇招,但这次动静太大了。”
“太原是日军在山西的重镇,筱冢义男的第一军主力就驻扎在那儿。”
“他要是真敢打太原,那可是把自己往刀尖上送。”
“打太原?”参谋长闻言,心脏猛地一沉,快步凑到地图前,手指重重点在“阳曲”和“榆次”两个地名上.
“首长,这可不是开玩笑!”
“要打太原,必须先过阳曲和榆次这两关。”
“这俩地方是太原的南北门户,日军早把它们建成了铁疙瘩!”
“阳曲在太原北边,驻守着一个步兵大队加一个伪军混成旅。”
“城墙上修了三层碉堡,城外还有两道战壕。”
“更别说大同的日军旅团离阳曲就两百多里,火车两个小时就能增援过来。”
“而榆次在太原东南,不仅有日军的步兵联队,还有坦克小队和防空炮营。”
“正太铁路和同蒲铁路在那儿交汇,日军的粮草弹药全靠这条线运。”
“小鬼子肯定拼命防守。”
参谋长的语气愈发凝重:“首长,您还记得民国二十六年日军攻太原那仗吗?”
“当时晋绥军守阳曲,派了一个师的兵力,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