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传承了千年的经文典籍,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,免得它们,再遭岁月侵蚀。”
了尘方丈拿起那份文件,枯瘦的手指,轻轻地,抚过上面的每一个字。
他浑浊的眼眸里,第一次,泛起了一丝真正的、剧烈的波动。
他修行一生,见过太多香客,为了求财、求名、求姻缘,一掷千金,为佛像贴金,为庙宇添瓦。
却从未见过,有人,会为了这些被束之高阁、无人问津的故纸堆,而如此……用心。
重塑金身,是为己。
保护法身,是为众生。
境界,高下立判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了尘方丈缓缓放下文件,双手合十,对着祝仁,深深地,行了一礼。
“施主此举,功德无量。老衲代这满山经卷,代这千年传承,谢过施主。”
祝仁坦然地,受了这一礼。
“方丈言重了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个生意人,做了点生意人该做的事。”
他看着了尘方丈,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,今日前来,除了还愿,我心中,确实还有疑惑,想请方丈点拨。”
“施主请讲。”
“方丈上次说,我是园丁,我的修行,在于让每一朵花,都在我的园中绽放。”祝仁的眼神,变得深邃起来,
“如今,国内的园子,算是勉强有了雏形。但我……还想……把这园子,开到西边去。”
“只是,西边的土壤、气候,都与东方不同……”
这番话,看似在请教园艺,实则,是在问询,他即将开启的西盟之行,该如何破局。
他问的,是“术”,更是“道”。
了尘方丈没有直接回答。
他只是起身,走到窗边,推开了那扇雕花的木窗。
窗外,是一片挺拔的竹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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