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半宿,只找到一个活口。那人四肢全断了,身上的肉被啃得坑坑洼洼,露着白骨,可他却没哭没嚎,反倒发出那种尖锐得能扎破耳膜的笑,浑身是血地朝着我们扭动。
征西将军见后,脸色都变了,说这里绝不对劲,不管是染上了什么邪祟,还是的了什么古怪的病,反正这美阳城已经成了凶地,绝不能留!
我们几人当时只觉得后背发凉,哪还敢犹豫,当即就定下了焚城的主意。”
陈蒨抬手按在额间,指腹用力掐着眉心,一声长叹从喉咙里滚了出来。
“唉……是朕当初疏忽了……竟没料到叔父当日提及的美阳城,内里竟藏着这般恐怖的祸事。”
王承文眼神里满是疑惑,又往前半步拱手问道:
“陛下,美阳城的事早已尘埃落定,为何现在又重新提起了?难道……是别处也出现了那样的怪事?”
“张栎……你替朕给他再讲一遍吧。”
张栎点点头,随即将几张照片递到王承文的手中,他语速急促却条理清晰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快速讲了一遍。
王承文接过照片,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,脸色骤变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长孙陵那样的年纪,还能活着?就算他命大,没有死在美阳城里,可这一路风餐露宿、颠沛流离,他那把老骨头,怎么可能禁得住这般折腾?”
陈蒨抬手打断他的话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承文,长孙陵的生死暂且放在一边,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伙甲士的意图。你们王家在并州一带素有威望,人脉广、势力大,这件事就交给你,你务必配合张栎,把这伙甲士的来路查清楚!
朕会提前给幽、并二州的官员打好招呼,让他们全力以赴地配合你们的行动!”
“是,陛下!”
东堂内的众臣们领旨后陆续退,唯有崔绍谦与李萧然二人被陈蒨留下,另有安排。
“朕将你们二人留下,是有一桩要紧差事,要交给你们去办。朕决意组建一支天子近卫,专司护卫朕的安全。此军与禁军不同,朕行至何处,他们便需随驾至何处,寸步不离。
这支近卫额定五千人,兵种要全,步、骑、火枪、火炮皆需配齐。你们二人与陈禹康、张栎牵头,从各州郡的良家子中筛选,优先从咱们七家的旁系子弟里挑,务必严格甄别、从严训练。
朕要的是能即刻用得上的锐士,而不是一群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。希望你们能在最短时日里,拿出让朕满意的成果。”
二人躬身领命,语气掷地有声。
“臣等定当从严选拔、严苛训练,绝不负陛下所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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