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冲眼前的男人发问。
“无妨。”
程实语气平静。
在经历两万次死亡后，他的万象终焉已经提升到一个可怕的地步。
正面杀死教皇，现在的他一只手就能做到。
这也是他能在过去停留如此久的原因。
除去和教皇战斗，做其他事对他的天灾因子消耗，微乎其微。
“还是算了，穿越时间需要消耗大量天灾因子，你的力气还是留着以后使用吧。”
教皇叹了口气，伸手接过程实面前的十二根金色弑神长钉，主动插在自己身上。
脊柱八根，四肢各一根。
“朋友不会替朋友做决定，也不该做让对方困扰的事，这是你教给我的！这里就当我输给你了，毕竟击败我不算什么本事，你要真有本事，就去改变命运给我看看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程实点头，抬起右手。
黑雾化作形成一只巨手，将失去天灾因子的教皇抓起来。
做完这些，程实没有直接离开，而是扭头面对晕厥的萧之山三人。
走到林佳惠面前，程实伸手，轻轻抚摸林佳惠的脸颊，眼神温柔。
黑色雾气顺着他的手指，钻进林佳惠体内。
林佳惠原本高热的身体，温度逐渐降低，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缓。
如果他不出手，林佳惠会因为高烧，葬送生命。
他出手的代价是，林佳惠会变成天灾，未来五年过着担惊受怕，没有快乐的生活。
“这都是为了改变命运，所做的准备。”
程实呢喃中，站起身。
轻轻挥手，远处死亡的第四跟第五无冕者身上，两部手机飞到他面前，被他捏碎。
之前给第四无冕者传讯，告诉其教皇准确行踪的人，就是他。
接着程实再次挥手，消除了一些人关于他的记忆，抹除掉属于自己的痕迹，才转身面向温舒。
时隔五年，两人再次对视，却意外的什么都没说。
片刻后，温舒主动向前，冲进程实怀抱，死死将他抱住。
轻轻抚摸温舒的头发，程实终于开口。
“好久不见，你的头发变长了。”
“不是变长了，是还没有剪短。”
“这样啊，是我搞错了。”
程实声音落下，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但他和温舒之间的气氛，并不尴尬，倒不如说十分融洽。
从未来而来的他，知晓温舒的一切。
温舒也觉醒了过去与未来的一切记忆。
现在的两人，才是对等的。
“喂，你们撒狗粮秀恩爱之前，要不要考虑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？”
被黑雾巨手抓在半空的教皇，不舒服的拔着身上的弑神长钉，忍不住吐槽。
温舒从程实的怀抱中离开，不满的瞪了教皇一眼。
得知过去与未来的记忆后，她已清楚教皇是什么货色。
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，你很欠扁？”
“曾经负责保护我的第一主教，说出这种话，我很难过啊！不过你要问有没有人说过类似的话，我的答案是有。”
教皇微笑着，语气轻松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断你们的，只不过时间要来不及了。”
温舒沉默。
她知道教皇说的是对的。
哪怕明知接下来通往的是悲剧，也必须要走下去，这就是命运。
“走吧。”
程实的反应就要淡定许多，因为他已经想好了，接下来故事的发展。
带着教皇和温舒，程实走过滨海市的街道，路过急匆匆抱着吕成海尸体，搜寻耀斑踪影的第六行动组成员。
尤其秦月，嘴上说着耀斑走了就不要回来，却表现的比谁都担心。
接着程实路过滨海市，一家酒吧。
看着恋人正在酒吧内，为几名酒保做培训，训练她们成为天启组织的外围成员。
“再重复一遍，在成为情报工作者前，你们首先是一名调酒师！连酒都不会调，就鬼鬼祟祟的偷瞄别人，怎能不让别人起疑？”
“还有你，你明明是第一类肉体强化型天灾，调酒时不知道戴个天灾抑制环吗？这个月都被你捏碎多少瓶红酒了，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被几名酒保愚钝的表现气到后，恋人忍不住拍桌子。
在这过程中，恋人似乎感受到什么，扭头看向窗外，却什么都没看到。
接着，程实走到第一次回返过去时，叶语所在的老旧小区。
看着叶语坐在小区楼下花坛上，用熟练的手法切牌，给几名还在流鼻涕的小屁孩变魔术。
结果几名小屁孩看了一会，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