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中年妇人喘着气冲进来,看到炉边的老头,愣了片刻,突然喊了声“爹”,就扑了过去。
父女俩抱着哭了半天,小花姐拿起那个铁皮哨子,吹了一下,还是那声“吱呀”的哑响,却让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。
“我以为您早不在了……”小花姐抹着泪,“娘走的时候还说,让我一定找找您。”
老头拍着她的背,指着那些旧物件:“我总想着,带着这些找你,你一准认得出……”
太阳升起来时,小花姐扶着老头回家了,临走时,老头把那个铜墨盒留给了赵铁柱:“当年偷你家的墨块,现在还回来……谢谢你娘,还记得小花。”
炉子里的火渐渐缓了下来,剩下通红的炭火,映着地上的煤灰,像撒了一地的星星。王奶奶把那个断弦的六角琴收起来:“等明天,让赵铁柱他娘看看,说不定能修好呢。”
张大爷磕了磕烟锅:“这雪下得好,把故人都给盼来了。”
赵铁柱摸着手里的铜墨盒,上面的“劝学”二字被体温焐得暖暖的。他知道,这寒夜里的炉火,不仅烤暖了身子,还焐热了那些被时光埋起来的念想,就像炉膛里的炭火,看着快灭了,一点火星,就能重新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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