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簸箕里剩下的瓜子壳。

    王奶奶把烤好的红薯收进竹篮，张大爷用铁钎子把炉火拨得匀匀的，阿伟往炉膛里添了最后几块煤。铜壶的水还在“咕嘟”响，映着窗外的雪光，屋里暖得让人不想动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老炉子，”王奶奶看着跳动的火苗，“是不是通人性？你对它上心，它就给你使劲烧；你糊弄它，它就给你耍脾气。”

    张大爷吧嗒着旱烟，烟锅里的火星和炉火相映：“可不是嘛，这炉子比我家那口子还懂我，冷了就给我焐热，饿了就给我烤红薯，老伙计了。”

    阿伟靠着炉边打盹，听着他们聊天，鼻尖萦绕着煤香、红薯甜和烤瓜子的味，心里踏实得很。他知道，这炉边的老物件，哪是物件，是陪着人过冬的念想，是把小雪天的寒意都焐化的热乎气。

    雪还在下，炉子里的火“噼啪”响着，像在说，只要这炉子不灭，这老伙计们在，再冷的冬天，也能过得热热闹闹，暖暖心心。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