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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伟在广场上试了风筝。柳条绑的竹骨很听话,风筝飞得又高又稳,断过的地方在风里轻轻晃,像在跟天上的爷爷打招呼。“爷爷,你看,它能飞!”阿伟仰着头喊,眼泪掉下来,却笑着。
扫墓回来,大家聚在改造角喝清明茶。李婶给每个人发了块菊花饼:“我给老伴带了,也给你们尝尝。”
张大爷用修好的算盘给大家算茶钱,算珠响得清脆:“一分都不能差,这是规矩。”
阿伟把风筝挂在院里的葡萄架上,风吹过,风筝尾巴飘啊飘,像在说什么悄悄话。
傍晚的阳光斜斜照进改造角,落在那些带回的旧物上——布衫搭在椅背上,算盘放在桌角,布偶摆在窗台上,都带着点泥土的气息,是从坟头带回来的。
“其实啊,”赵铁柱喝了口茶,“故去的人没走远,就藏在这些旧物里,陪着咱们过日子。”
李婶点头:“可不是嘛,摸着这布衫,就像他还在身边似的。”
阿伟看着风筝,忽然明白,爷爷留下的不只是风筝,是扎风筝的耐心,是修修补补的韧性。这些东西,比风筝本身更重要。
孩子们在院里追着玩,手里举着剩下的布偶。有个孩子说:“老师说,旧物会变老,但想念不会,会像春天的草一样,越长越多。”
大家都笑了,笑声里没了上午的沉重,多了点暖意。
风又起了,吹得风筝尾巴轻轻拍打着葡萄藤,像在应和。改造角的旧物们,带着哀思,也带着新生的力气,在清明的余晖里,安静地躺着,等着陪大家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天。
就像那些藏在针脚里的思念,补在算珠上的牵挂,绑在风筝骨上的念想,不用喊,不用叫,却一直都在,稳稳当当地托着日子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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