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箱厂的事传开后，行业里都知道联盟“认理不认人”，供应商们不敢再掺假，送来的旧纸盒质量明显提升。老厂长还主动提出，要跟联盟合办“废纸回收培训班”。

    半年总结会上，没有华丽的数据报表，只摆着几件东西：带补丁的校服、混纺的棉布样本、被狗咬变形又揉好的玩具。

    “以前总想着搞高大上的环保，”赵铁柱拿起那只秸秆小蚂蚱，“现在才明白，能融进柴米油盐的，才是老百姓认的环保。”

    王虎子摸着带补丁的校服，补充道：“就像这补丁，不好看，但管用。环保不是追求完美，是在实际生活里找平衡。”

    大家决定，接下来要做的事都很“小”：教社区奶奶用旧毛衣改宠物窝，在东南亚种能做染料的植物，让孩子们的手工灯笼能亮更久。

    散会时，体验店的“旧物改造角”正热闹。那位改恐龙收纳袋的妈妈，带着新邻居来学手艺，缝纫机咔嗒咔嗒响，阳光透过窗户，照在堆成小山的旧衣服上，暖洋洋的。

    赵铁柱和王虎子站在门口看着，忽然觉得，联盟要做的事，就像这改衣服，不用多花哨，能把旧东西变得有用、暖心，就够了。

    秸秆小蚂蚱在展柜里待着，翅膀被孩子们摸得发亮。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样子——不前卫，不耀眼，却在日子里扎了根。

    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