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明海见白皓如此反应,心中略感诧异,但眼下他更关心的是能否见到温文远,于是继续问道:“白先生为何等在门外?难道里面有什么重要的客人?”
白皓听到这话,这才回过神来,他盯着王明海,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,反而是随口问道:
“王主簿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赶来,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?”
王明海见白皓询问,并没有多想,便将关千山被请来监察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。
白皓在一旁听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,等王明海讲完,他突然像触电一般猛地站起身来,一把抓住王明海的袖子,满脸惊愕地问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,他为什么要请监察司的人过来?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王明海完全没有预料到白皓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,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有些措手不及。心里不禁暗自嘀咕:这种事情怎么会问我呢?你可是大总管啊,按常理来说,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情况才对呀!然而,尽管心里有些疑惑,但一想到白皓的身份和地位,王明海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清楚。
当白皓听到温文远竟然暗中指使统仓衙门的人给关千山下绊子时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。自从那天与关千山会面之后,白皓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了关千山的想法。无论是查账还是清点粮仓,这些举动无非都是关千山为了自保而故意做给温文远看的。
可是现在温文远这么一插手,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。关千山在自己的衙门里被人架空,这不仅会让他的工作难以开展,更重要的是,这会严重影响到白皓对整个局势的掌控。这几天来,白皓已经多次向温文远进言,希望他能够对关千山采取一些怀柔的策略,以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。
然而,温文远这个人一向刚愎自用,对于别人的意见和建议根本听不进去。不仅如此,他甚至还对提出建议的人产生了怀疑,认为他与关千山有所勾结。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,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。
突然,屋内传来了一道声音,其中似乎还透露出一些不满的情绪:“大清早的,是谁在外面如此喧闹?”王明海一听这声音,立刻恭敬地俯首行礼,说道:“下官是统仓衙门的王明海,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大都督禀报。”
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,才有声音传出来:“进来吧。”王明海闻言,连忙起身,然后向白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示意他一同进屋。可是,白皓却毫无反应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王明海见状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独自一人朝着屋内走去。
走进书房,王明海看到正有三个身着粮仓制服的官员起身,向温文远道别。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桌上,只见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盒,心中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然而,令人意外的是,温文远对这一系列的事情竟然显得毫不在意。他面带微笑,不紧不慢地示意王明海在一旁坐下,然后自顾自地将桌上那精致的礼盒毫不客气地收进了自己的戒指里。
待一切收拾妥当后,温文远这才将目光转向王明海,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王主簿,这么一大清早的,你匆匆忙忙地赶来,究竟所为何事啊?”
王明海见状,赶忙将之前所说的事情又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。当听到监察司的人已经到来时,温文远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,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,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不迫,紧接着追问王明海:“那么,这次带队前来的人究竟是谁呢?你可有打听清楚?”
王明海略作思索,努力回忆起曾悟的模样,然后尽可能详细地向温文远描述了一番。然而,温文远听完之后,显然对王明海的办事能力极为不满。他眉头一皱,毫不留情地斥责道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吃的!人家都已经带队来抄你的家了,你居然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搞不清楚!你说说看,你这样的人,不是废物又是什么!”
面对温文远的严厉训斥,王明海的脸色涨得通红,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要辩解几句,但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开口,只能默默地低着头,承受着温文远的责骂。
温文远烦躁的冲他摆手说道:
“行了,你赶紧回去盯着吧。监察司的人,我会想办法搞定。”
眼看温文远下了逐客令,王明海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被人放长假的事情说出来。
说出来吧,他怕温文远骂他。可是不说吧,他又怕耽误了大事。
温文远眼见王明海赖着不肯走,顿时皱眉道:
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王明海哭丧着个脸说道:
“启禀大都督,那关佥都强行给我放了长假,若是没有他的口令,只怕我暂时回不去了。”
说完,王明海还赶忙补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