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年的宋庭庸一天换一表,宋庭庸连表都不换了,基础默认皮肤,大概是他心情,平静,没有心情。
宋庭庸拎着大不锈钢盆,路过,宋庭庸目不斜视的,面无表情,大抵只使用余光扫见了他。
“只有口口口和口口口会拿地当床。”
解端颐呛了一声噎住一般,仰颈笑了下,他手里夹着烟翻身爬了起来。
解端颐朝着宋庭庸背影方向走了两步笑着摊臂说,“你不必按核弹吧?”
走廊,两边大玻璃,拉着纱帘,透着光,宋庭庸手里大不锈钢盆闪闪发光,他正往那边厅里走。
辛勤园丁宋庭庸上线,宋庭庸要巡视一下他家发财树在他外出期间长怎么样。
解端颐弯身捡起来烟灰缸,他追着宋庭庸就跑。
那边那个厅,北面纱帘正缓缓朝两边撤去。
宋庭庸家里的树更漂亮,很震撼,太漂亮了,叶面绿油油的苍翠繁茂,养得实在太好了。
北面左右各一排,东面左右将近两排,枝繁叶茂,都是宋庭庸种的发财树。
左右步步高发财树,靠中间有单干的有麻花的,有大有小。
大茶桌右后侧,一盆大概有两米高的原生发财树,飘枝原生发财树,树枝朝一侧倾斜,枝条舒展成弧,叶片在枝梢成簇,向四周铺展,碧玉般的叶面,令人惊叹宋庭庸种个发财树把发财树种出了竹子的气质。
颜枢潇他爸给宋庭庸种的发财树,给予最高评价。
宋庭庸他爸没来过这里,没看到。
辛勤园丁宋庭庸辛辛苦苦抢救回来的树,含辛茹苦把小树养活过来,颜董嘻嘻一笑,抱拳朝宋庭庸拜了一拜,抬手就让人给拉走了。
颜枢潇他爸以前也种树,来宋庭庸家溜了一圈,颜枢潇他爸打开新世界了,又想尝试种点什么了,颜枢潇他爸强制宋庭庸送了他一盆。
北面茶桌椅子后边,宋庭庸挪两步,正一手叉腰一手拎盆,弯腰觑眸盯着树根接土边缘看。
北面纱帘撤了一半停了,东面纱帘已经完全打开。
解端颐一进厅,他走两步把烟灰缸往大桌子上一放,朝右侧瞧了一眼,迅速两步并一步走。
东面接近中间地上一盆孤零零的,中型单杆发财树,后边是玻璃,外面冬天枯树树枝也太密了。
这一盆,不如说是一个桩子,单有杆子,只有一根树枝,挺着五片绿叶。
圆型花盆,盆身上贴着金闪闪的十相自在标。
这盆小桩子被后边的发财树挡住了阳光,半个身子处于阴影中。
解端颐到了那盆小桩子旁边,他弯腰顺手就垂手拽了一下盆沿。
他低着头盯着那盆桩子,觑起眼睛抬手烟送到嘴里短促吸了一口,手夹着烟垂了下去。
阳光之下烟流涌过散去,小桩子以及五片绿叶沐浴在温柔的阳光里。
北边宋庭庸在树前树后走来走去。
解端颐很开心的,他笑容很灿烂,跑去把烟往桌上烟灰缸里一杵,往回走着朝宋庭庸说,“来你给你看我给你种这树。”
“我看了。”北边宋庭庸蹲在地上,他正仰头抬手撩叶子看,铁盆在他旁边地上。
“来来。”“你看。”解端颐站在东面,他朝着他望着他很有耐心地说。
宋庭庸依旧蹲着,举着手机正双手打字回消息,“我看见了。”“是你要吃面?”
“我。”“你过来看。”解端颐侧着身站着低着头,他在审视他身边的那盆桩子。
宋庭庸种这个树已经有很久了,他很有经验了,奇怪的操作也比较多。
说宋庭庸种这个树是烟酒茶伺候,玄学赐福。
白酒杀虫。茶水坐盆泡。盆身贴八吉祥。宋庭庸园丁时间与吸烟时间重合。
必须得是中国的烟,中国的酒,中国的茶,并且不允许他的任何朋友,对着他的发财树讲英语日语以及法语。
看上去宋庭庸对他的树很有感情,像养小孩一样,未必和风水有什么关系,他只是想种树。
但是他又说拔就拔,说砍就砍,说削就削。
换个盆,咚一声巨响,树都滚到到地上去了,叶子都砸掉好几片了。
宋庭庸抬头看一眼,他当什么事也没发生。
在上一个国家的时间里,宋庭庸种树没有发展到这种地步。
宋庭庸外出期间,很少有人能接管他的树。
夏宗扬曾说,‘是突然发现解端颐爹妈比较牛逼,所以允许解端颐碰了是吗,是解端颐爹妈比较牛逼解端颐把他的树种死,他也认了,是这样吗。’
司与京对夏宗扬说,‘解端颐掮客。从爹到妈没一个真的。’
宋庭庸未必经常记得他的树,接管树的人总想对着他的树大展身手。
宋庭庸留言,一盆一壶,千万绝对,别浇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