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把仪瀛殿上下全换了人,连禁卫军都重新调配了一轮。
六部官员也人人自危,各大世家皆在观望。
谁都知道,这一次的刺杀虽未伤及圣驾,但背后牵扯的权利博弈,恐怕远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。
秦皇后原本打算,既然昨天没办成,那就干脆今天补上。
在她看来,只要皇帝一点头,一切都能照常进行。
寝殿之内,檀香袅袅,药味弥漫。
宁宣帝靠在锦榻之上,脸色苍白如纸,眉宇间透着倦意。
当他听到皇后提起重办婚礼时,只淡淡扫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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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陛下,本宫需要一个解释!蒋家也需要个交代!”
仪瀛殿里,秦皇后站在龙床前,声音冷得像冰。
今日她是特意前来请旨的。
穿的是正宫凤袍,梳的是九鸾高髻,神情肃穆。
宁宣帝望着眼前激动的皇后,眼中没有太多波澜。
多年来,他们之间的争执早已习惯了这般模式。
她咄咄逼人,他淡漠以对。
他知道,她在意的从来都只是她唯一的儿子凌楚渊的安危与前程。
但他同样清楚,有些事,还不到揭开的时候。
他把手中药碗放下。
彭公公伸手欲接,却被他轻轻推开。
他缓缓抬起眼,语气依旧平稳。
“朕说了,不急,就是不急。”
秦皇后冷笑一声。
“对,你什么时候真关心过儿子的事!”
她声音陡然拔高。
这些年来积压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出。
他对太子的冷淡,对东宫事务的漠视,甚至在几次危机中都迟迟不肯出手相护。
这一切,真的是一个父亲应有的态度吗?
宁宣帝脸色骤然一沉。
“你又提这个?我不是说过吗,当年!”
话没说完,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涌上来。
他整个人抖了一下,脸色更白了。
彭公公佝偻着身子跪在一旁。
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帝王的后背,另一只手捏着参片,随时准备塞入口中。
秦皇后嘴上强硬,眼神却悄悄偏到一边。
那是她曾经熟悉的男人,也曾意气风发,执掌江山,写下盛世华章。
可如今,他竟衰弱至此。
看到他两鬓的白发,她眉头微微一皱,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。
“让开吧。”
她一边给宁宣帝拍背,一边按着他手掌上的穴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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