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苏家大宅里,苏鹏海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,一言不发。昨天的事,让苏家颜面尽失儿子被打断手脚,自己和苏家大供奉还得下跪认错。这种事,以前苏鹏海连想都不敢想,可如今却真实发生了,像一场荒诞的梦。
汪建德坐在苏鹏海对面,脸色阴沉又惨白,显然昨天的伤还没好。
“汪老,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。”苏鹏海语气里满是愤恨。若不是实力不够,他真想把陆见秋抽筋剔骨,发泄心中的怒火。
“家主,我也不甘心。让他们先得意几天,我回趟宗门,到时候自然有高手收拾那小子。”汪建德语气平淡,却带着笃定。
“汪老,您要回总宗门?”苏鹏海先是一愣,随即狂喜。别人不知道汪建德背后宗门的实力,可苏家作为常年上贡的家族,他心里门儿清。只要宗门肯出手,陆见秋再厉害,也绝对活不成。现在听到汪建德的决定,他怎么能不高兴?至少等汪建德回来,苏家的面子能找回来,他心里的恨也能消了。
“家主放心,我们宗门绝不会不管这事。”汪建德声音沉重。
“好!那这事就全靠汪老了!”苏鹏海忍不住狂笑。
可笑着笑着,他又担心起来:“汪老,您不在的这段时间,会不会出问题?”像苏家这样的家族,难免和其他势力有恩怨。如今苏家唯一的地境高手要走,万一有人趁机发难,他一个人可扛不住。
“家主放心,我悄悄离开,没人会知道,他们也不敢对苏家动手。”汪建德皱了皱眉,又补充道,“而且我最多走一个礼拜就回来,不会有事的。”苏家是他和宗门的“财源”,自然不能轻易让苏家出事。
苏鹏海那张阴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:“那一切就有劳汪老了。”
汪建德点点头,随后便开始准备,要亲自去数百里外的武道宗门一趟。
另一边,省城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里,后院泳池中,一个男人正在蛙泳。池边站着几名黑衣人,身姿笔挺,神情严肃。泳池旁的躺椅上,一个穿比基尼的苗条女人正惬意地拿起桌上的葡萄,丢进嘴里。
水中游泳的,正是六合会的金爷。清澈的水下,能看到他赤裸的上身除了密密麻麻的纹身,就是大小不一的伤疤。显然,这位掌管省城六合会的大佬,是从刀光剑影里拼出来的。
“金爷,上来陪陪人家嘛!”岸上的女人又吃了颗葡萄,娇声朝着水中喊道。
金爷在水里探出头,嘴角露出猥琐的笑:“宝贝,等会儿就上去陪你,到时候可别哭着求饶。”
“讨厌啦!”女人娇滴滴地应了一声,便躺回了白色躺椅上。
“哈哈哈!”金爷看得乐了,在水里大笑起来。
就在这时,别墅外匆匆走进一个中年人,在泳池边停下脚步。
“金爷!”中年人朝着水中喊了一声,看样子有急事禀报。
“什么事?”金爷在水里翻了个身,换成仰泳的姿势,看向岸上的人。
“金爷,A城那边有消息了!”中年人语气认真。
“哦?”金爷应了一声,随即朝着岸边游去,一步步走上池边。他那健壮的身躯上,纹身和伤疤交织,看着格外吓人。
他刚上岸,原本躺在躺椅上的比基尼美女就乖巧地拿着浴巾,扭着腰走过来递给他:“金爷,给您。”
“宝贝真乖!”金爷笑着,一巴掌拍在女人屁股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讨厌啦!”女人娇嗔着,顺势贴了上去,那股媚态浓得化不开。
金爷在她胸前捏了捏,又轻轻推开她:“宝贝,我有正事要办,你先在一旁等着,等会儿金爷再疼你。”
女人虽有些不情愿,但也不敢违逆,乖乖走回躺椅坐下。
金爷一边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,一边沉声道:“说吧,有什么线索?”这段时间,他一直派人追查A城金怀生的生死。可当初陆见秋杀六合会的人时,斩草除根没留活口,加上赵安官方有意保密,六合会查了许久都没头绪。
中年人微微低头,恭敬地说:“金爷,有个A城来的人想见您,他知道小金爷在A城的事。”
金爷早年与人打斗时伤了要害,没法生育,所以认了金怀生做干儿子“小金爷”指的就是金怀生。
金爷用浴巾擦了擦阴沉的脸,冷声道:“带他进来见我。”
“是!”中年人应了一声,转身往前院走去。
金爷眼神阴鸷,抓着浴巾一角擦了擦脸上的水渍,走到旁边的躺椅坐下。一旁的美女偷偷瞥了他一眼,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,不敢再上前撒娇。
此时,别墅前院,一个老者正来回踱步,满脸焦急。这老者不是别人,正是当初偷袭柳盈盈失败、又被谢清涵打败逃走的宋顺福。他是实打实的玄境武者,曾是白家的供奉,也是白家唯一的漏网之鱼。
当初六合会的金怀生去A城时,曾得到当地各大家族支持,计划除掉柳三刀和独眼龙。宋顺福那时还是白家最强供奉,见过金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