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吐蕃士兵很快就来到了狼尸旁,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,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袍,腰间系着金色的腰带,脸上留着络腮胡,眼神锐利如鹰。
他看到地上的狼尸,脸上露出笑容,用生硬的大梁话对身边的士兵说:“好!这么多狼!
狼皮可以做大衣,狼肉可以吃,狼骨还可以熬汤!”
一个士兵凑上前,指着狼尸上的伤口,对将军说:“将军,这些狼是被人杀的,看伤口,应该是弓箭和长矛造成的。”
将军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四周,很快就发现了躲在岩石后面的陈平安和李来福。
他冷笑一声,挥手道:“把他们抓出来!”
几个吐蕃士兵立刻翻身下马,拿着弯刀,朝着岩石后面走来。
陈平安和李来福知道躲不过去,只好走了出来。
将军上下打量着两人,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口和地上的熊尸,眼睛一亮:“你们是大梁国的猎人?”
陈平安没有说话,只是警惕地看着将军。
李来福则握紧了拳头,随时准备动手。
将军笑了笑,用生硬的大梁话说:“这些狼归我了。
你们两个既然会打猎,就跟我走,帮我们打猎。
每天至少要打十头野猪,要是打不到,你们就死定了!”
陈平安心里清楚,现在不能反抗。
吐蕃士兵有二十多人,个个都拿着弓箭和弯刀,而且骑着马,机动性很强。
他们两个虽然能打,但寡不敌众,更何况李来福已经受了伤,要是反抗,只会让李来福陷入危险。
“我们答应你。”陈平安沉声道,他必须隐忍,等找到机会再逃跑。
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,挥手道:“把他们绑起来,扔到马背上!”
几个吐蕃士兵立刻上前,用绳子将陈平安和李来福的双手捆住,然后把他们扔到了两匹没有马鞍的马背上。
将军翻身上马,对士兵们说:“走!回营地!”
一群人骑着马,朝着山道的另一端走去。
陈平安和李来福被扔在马背上,颠簸得厉害,伤口被扯得生疼。
他们的头上被罩上了黑色的布袋,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听到马蹄声和吐蕃士兵的吆喝声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马蹄声渐渐平缓下来,周围的声音也变得嘈杂起来。
陈平安感觉到自己被从马背上放了下来,头上的布袋也被摘了下来。
他眨了眨眼睛,适应了一下光线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营地之中。
营地四周插着吐蕃国的旗帜,旗帜是深红色的,上面绣着黑色的狼头。
营地里搭着许多帐篷,帐篷是黑色的,用兽皮制成。
帐篷之间的空地上,堆放着许多武器和粮草,几个吐蕃士兵正在擦拭弯刀,还有一些士兵在生火做饭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和血腥味。
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里,传来阵阵惨叫声。
陈平安探头一看,只见几个吐蕃士兵正抬着一个受伤的士兵从帐篷里出来,那个受伤的士兵腿上中了一箭,鲜血不停地往下流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这是我们的军营。”将军走到陈平安身边,冷笑一声,“你们两个就住那边的小帐篷,明天一早就要去打猎。
要是敢逃跑,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!”
陈平安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,现在必须忍辱负重,找到机会逃出去。
李来福则气得浑身发抖,却也不敢多说什么——他知道陈平安的想法,现在反抗只会死路一条。
两个吐蕃士兵把陈平安和李来福带到一个小帐篷里,解开了他们手上的绳子,然后扔给他们两块干硬的面饼,就转身离开了。
帐篷里很冷,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干草,连个被子都没有。
李来福拿起面饼,咬了一口,又硬又涩,难以下咽。
他把面饼扔在地上,愤怒地说:“平安,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!
这些吐蕃人太欺负人了!
咱们得想办法逃跑!”
陈平安捡起面饼,慢慢吃了起来。
他知道,现在必须保存体力,才能有机会逃跑。
“来福哥,我知道你很生气,但现在不能冲动。
吐蕃士兵人多势众,而且营地四周肯定有哨兵,要是逃跑被发现,咱们就完了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咱们先假装顺从,帮他们打猎,等摸清了营地的情况,找到逃跑的路线,再趁机逃跑。
而且,我怀疑这个营地离边境不远,只要能逃出去,找到大梁国的军队,咱们就得救了。”
李来福点了点头,捡起地上的面饼,咬了一口:“好,我听你的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