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抬手去拔,可手臂刚抬到一半,就无力地垂了下去,身体晃了晃,重重地摔在雪地里,眼睛还圆睁着,满是不甘。
陈平安走上前,弯腰拔出那支雕翎箭。
箭杆上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滴,他嫌弃地甩了甩,随手丢在雪地里——这支箭已经卷了边,没法再用了。
他抬头看向山窝子的方向,扯着嗓子喊:“来福!出来吧!”
来福从山窝子那边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之前割野猪的刀子。
他看到满地的尸体,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石竹秀,愣了愣,才小声问:“平安,都解决了?”
“嗯。”陈平安点了点头,指了指不远处的爬犁和野猪堆,“你在这儿守着,别让路过的人碰这些东西。我去景阳冈路口找刘账房,让他派些苦力来,把这些野猪和之前的狼、鹿都运出去。”
来福连忙点头,握紧了手里的刀子:“放心吧平安,我肯定看好!谁要是敢过来,我就用刀子劈他!”
陈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再多说。
转身朝着景阳冈路口走去时,风还在刮,可雪地里的血腥气,却渐渐被清晨的寒气冲淡了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景阳冈再也没人敢跟他抢猎物,更没人敢干黑吃黑的勾当了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