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福分别往东西两个出口走去,显然是要动手了。
石竹秀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没敢下去,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平安两人准备就绪,心里把肠子都悔青了——早知道陈平安这么难缠,当初就不该招惹他。
天刚擦黑,山窝子里的野猪已经蜷成一团,只有偶尔几声母猪哄崽的哼唧在夜色里飘着。
陈平安摸出火折子,吹亮了凑近东边出口的柴堆——干透的松木遇火就燃,“噼啪”声里,橙红色的火苗窜起半人高,浓烟裹着艾草和硫磺的呛味,顺着风往山窝子深处灌。
“来了!”陈平安压低声音,拽着来福往旁边的岩石后躲。
浓烟刚飘进窝底,山窝子里瞬间炸了锅。
公猪们被呛得直甩脑袋,獠牙磨得“咯吱”响,一头壮硕的黑鬃公猪率先冲了出来,直奔东边的窄口。
它跑得太急,蹄子刚踏上陷阱上方的浮土,“哗啦”一声,浮土和茅草瞬间塌了,公猪惨叫着掉进三尺深的土坑,底部的枣木刺“噗嗤”一声穿透了它的肚皮,鲜血混着内脏瞬间涌了出来,染红了整个陷阱。
后面的野猪没看清,还在往前冲。
一头接一头掉进陷阱,有的被木刺刺穿喉咙,有的扎进胸膛,凄厉的嚎叫在山林里回荡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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