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语,如同连珠箭,犀利无比!
直接将龙擎天的行为,归结为“害怕”秦川!
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!
你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吗?
那我就攻击你的心理防线!
果然,听到这话,龙擎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。
虽然瞬间恢复,但那一闪而逝的阴沉,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。
“呵呵……”
龙擎天干笑两声,摆了摆手。
“纸鸢,你这激将法,可不算高明。”
“你说我害怕他?”
他瞥了秦川一眼,眼神带着一丝轻蔑。
“好吧,就算我龙擎天怕了他,那又如何?”
“我龙擎天是谦谦君子,不是信奉拳头真理的莽夫!”
“我听说这位秦先生,在魔都杀得血流成河,连自己家族的人都杀了不少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一副痛心疾首、不敢苟同的模样。
“这哪里是什么英雄?分明就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……恶魔!”
“是个彻头彻尾的、粗鲁的野蛮人!”
“让这样一个人,出现在如此高雅的会所,出现在我们这些文明人中间……”
他环视四周,声音提高了几分。
“对在场的每一位女士,每一位先生,都是一个巨大的、潜在的威胁!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我再次重申,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主办方的责任,保证我朋友们的安全!”
“所以,我要求他,立刻离开!”
“这个要求,过分吗?”
他最后一句话,几乎是掷地有声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!
直接将秦川定性为“恶魔”、“野蛮人”、“威胁”!
将自己塑造成维护秩序与安全的“正义使者”!
这一手,玩得漂亮!
狠毒!
直接将秦川逼到了墙角!
……
不远处,姜破军端着一杯烈酒,靠在柱子上,看着这边的好戏。
他脸上那副暴躁易怒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玩味。
“圣子,看来龙擎天这家伙,是铁了心要把东王府那小子踩下去啊。”
一个心腹在他耳边低语。
姜破军嗤笑一声,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。
“废话。”
“这么好的机会,不利用是傻子。”
“轩辕家那块肥肉,谁不想咬一口?”
“东王府非要护着,那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。”
他看着被龙擎天用话语逼到绝境的秦川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“不过,龙擎天这伪君子,手段确实够阴。”
“抓住没有请柬这一点往死里打,站在道德高地指手画脚。”
“这一局,不好破。”
另一个心腹忍不住道:“那……秦川这次岂不是死定了?要被当场驱逐?那脸可就丢大了!”
姜破军眯起眼睛,盯着秦川那依旧看不出太多慌乱的脸。
“死定?”
“那倒未必。”
“这家伙,不像是个坐以待毙的人。”
“我总感觉……他还有后手。”
“只是,这局面……他还能怎么翻?”
他喃喃自语,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审视。
“看着吧,好戏还在后头。”
……
另一侧的休息区,南宫烈优雅地品着红酒,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。
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,与他毫无关系。
“圣子,咱们要不要……过去给龙少帅助助威?”
身边一个幕僚低声提议。
“趁机卖龙家一个人情,也好。”
南宫烈轻轻放下酒杯,拿起一方白巾,擦了擦嘴角,动作优雅得如同中世纪的贵族。
“助威?”
他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了。”
“龙家那位,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”
“咱们贸然凑上去,说不定反而惹一身骚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场中对峙的几人,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更何况,你看那秦川,像是轻易认输的人吗?”
“龙擎天这一招是阳谋,狠辣。”
“但秦川……未必就没有破局之法。”
“咱们啊……”
他端起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,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。
“安心看戏就好。”
“这龙都的水,越浑,才越有意思,不是吗?”
……
大厅中央,对峙仍在继续。
轩辕纸鸢的脸色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