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平时可从不会跟我们说这些!"
众人闻言纷纷陷入沉思。
包厢里一时鸦雀无声。
过了许久,刑部的一位官员率先打破沉默:
"实在猜不透胡相所指何事。"
"毕竟以胡相的阅历,知晓的内情远非我等能比。"
这时礼部的一位官员若有所思道:
"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胡相喜得嫡长孙。"
"前些日子安庆公主诞下男丁,这可是胡家第三代长孙。"
"听说生产当日,连陛下和皇后都亲自到场祝贺。"
郭翔听后眉头却皱得更紧了:
"这说不通啊!"
"我们不过是胡相昔日的旧部。"
"若真有什么祸事牵连到我们,首当其冲的也该是胡相本人。"
"怎会反过来提醒我们呢?"
那位刑部官员压低声音提出另一种可能:
"会不会胡相不是在警示危机,而是暗示某种机遇?"
"别忘了胡相最后那句话——"
"大明永远缺能做事的人!"
"这不正是说,我们这些埋头苦干的,要时来运转了?"
此言一出,众人虽将信将疑,但彼此对视时眼中都闪过一丝喜色。
郭翔闭目回味着胡相方才的言语,突然睁眼道:
"我懂了!"
"懂什么了?"
"老郭,别卖关子啊!"
"就是,咱们可都是自己人!"
"......"
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。
有趣的是,在场官员品级虽都低于郭翔,彼此间却毫无拘束,言谈举止熟稔自然。
郭翔显然早已习惯这般氛围,无奈地摆了摆手:
"确实琢磨出些门道。"
"不过我得提前说清楚,这些只是我根据这些年与胡相处事时观察到的习惯推测的!"
"我只能保证把想到的都告诉大家,一起琢磨,但不敢保证我说的都对!"
众人对郭翔的"废话"充耳不闻,只是一个劲儿催他快说。
郭翔见状,深吸一口气,抛出了个惊人的消息。
"我琢磨着,胡相这是在暗示我们,陛下那边怕是要有大动作!"
这话一出,在座众人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,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郭翔。
郭翔苦笑着灌下一大杯酒,压低声音道:"你们想想!"
"胡相是什么身份?"
"除了事关陛下需要避讳,其他人的事他说了又能怎样?"
"唯独涉及陛下的大事,才需要胡相这般隐晦谨慎,甚至不许我们多问半句。"
"而且我猜,这里头肯定有天大的好处!"
"不然胡相根本没必要跟我们透露半分!"
此言一出,众人眼里顿时迸发出精光。
对郭翔这帮人来说,他们原本都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。
当年的胡大老爷何等风光,麾下人才济济。
他们这些人,算是稀里糊涂投到胡大老爷门下的——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办事,就得跟时任左丞相的胡大老爷打交道。
要是不服软低头认个主子,胡大老爷或许懒得计较,但那些专拍马屁的官员们必定群起而攻。
不把这个"不识相"的压下去,怎么显得他们这些马屁精有本事?
就这样,郭翔等人莫名其妙就成了胡大老爷的"门下"。
不过胡惟庸虽嚣张跋扈,却也真有本事,这些人倒也没觉得委屈。
直到某个跨越千年的灵魂降临这个时代,一脚踢开丞相之位后,局面骤变。
那些最会察言观色的马屁精们,只观望了两天就确认风向,转头投奔了李善长。
反正拍谁的马屁不是拍?对他们来说,跟谁混无所谓,只要能飞黄腾达。
而郭翔这帮人呢?
颓了!
他们本就是群老实干活的,虽然也有上进心,盼着升官发财,但更厌恶这种勾心斗